赏表哥一个吻
陆英抱着手臂,斜斜倚靠在假山石上,眉梢轻挑:“真是对不住,不小心扰了你们郎qing妾意的重逢时刻。”
见是他,阿胭心底一松,却又懊恼自己方才的失态,竟忘记这里是皇gong,人多yan杂,还好来的是陆英。
她向唐之淮使了个yanse示意他稍等,走到陆英面前,湿run的眸zi望着他,悄悄勾住他的手指,柔声dao:“陆统领,还好是你。”
她咬字ruan糯,带着十足的撒jiao意味,陆英很是受用,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反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阿胭……不,阿嫣姑娘请放心,我会看好这里,不会让人过来。至于陛xia那边,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有陆英守着,阿胭安心返回唐之淮shen边。
她仰tou望着他的脸,几年光阴,将少年的青涩尽数褪去,眉目愈发清隽,轮廓更显分明,一双潋滟的桃花yan依旧如当年一样,看向她时脉脉hanqing。
李唐两家是姻亲,唐之淮是她的表哥,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ma。那时的唐之淮意气风发,眸中满是朝气,不似现在这般nei敛沉静。
阿胭忍不住摸他的脸颊:“之淮哥哥,你变了好多。”
唐之淮握住她的手,嘴角噙着浅淡笑意:“时隔数年,我们都长大了。”
他抚过她的鬓发,yan底透着怜惜:“你也变了许多,可我更希望,你还能如从前那般无忧无虑。”
yan泪又不争气地掉xia来,阿胭靠jin他怀里:“之淮哥哥,我好想你……”
“阿嫣,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些年你又是如何过的?”
不想让他知dao她曾在青楼浮沉,又辗转承huan于数人的屈辱,阿胭退开些许,轻声dao:“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日后若有机会,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觉察她神se有异,想起御书房nei的一幕,唐之淮蹙眉问dao:“穆屿明如今还不知晓你的shen份?”
“嗯,不过现在他只怕也生疑了。”
“我带你chugong,若穆屿明不放人,我便去求父亲。他若知dao你还活着,定会很gao兴,就算拼上整个唐家,也要将你带回去!”
“你别说傻话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要留在gong里。”
唐之淮急切dao:“你想zuo什么?”
“之淮哥哥,你别问了,其实今日我本不该同你相认,只是一见到你,我便……”阿胭低tou,咬唇哽咽dao,“你就当没见过我,chugong后也莫要告诉舅舅,仍当我已经死了吧。”
唐之淮望着她的侧脸,看到那抹倔qiang中藏着的决绝,心如刀绞:“我既已见了你,又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阿嫣,你知dao的,我一直……”
话未说完,阿胭踮起脚尖,以吻封缄,这一吻带着诀别的意味。
唐之淮先是一怔,迟疑半晌才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不敢再动分毫。
泪shui无声hua落,渗ru唇feng,咸涩的滋味在两人kou中弥漫开来。
陆英在一旁抱臂旁观,眸se渐深。
良久,阿胭缓缓退开,深深地望了唐之淮一yan:“我该走了。”
“阿嫣!”他拉住她的手,眸中满是不舍,还想再说些什么。
“唐大人,阿嫣姑娘,”陆英突然开kou,语调有几分刻意的冷淡,“陛xia那边还等着我回禀呢,若是耽搁太久,陛xia恐会生疑。”
阿胭挣脱唐之淮的手,绯se的衣袖从他指间hua过,如liushui般再难挽留。
她转shen疾步离去,裙裾翻飞,惊起一地落花。
唐之淮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chu神。
“唐大人,你还是早些chugong为好。”陆英淡淡说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