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长二十岁一定倒追他。”

        “他怎么这么周到。”

        “不仅周到，关键是他不把我们当小孩，你们发没发觉他看我们的神。”

        “对，始终平和，不觉得我们捉人是幼稚。”十七八岁的小孩都是人，几位又是班，经常替班主任事。见过礼数周全的家长很多，但听她们说话时始终不自觉应对小孩的糊。至于同龄男生，巴不得全世界目光都在他们上，睛没空看旁人。

        苏颜专心开车，没问她们在笑什么，苏主动说起：“有一阵课桌里老是现纸片，以为是谁捉我。”

        “实际呢。”

        “实际是书。刚才知的，要被她们笑话到七老八十。”

        “不怪你，纸条可是直接书里，打开一看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甚至没有署名。”

        “你怎么知？”

        “我那会课桌里也有纸条，打开一看，写着你放学不要走。我以为是找茬，随手丢掉，然后就有女同学伏在课桌上哭，惹得一堆男生过来故意撞我书桌。要不就是课间被叫去，没没脑的递过来一张纸，也不说话，就递着。”

        “然后呢，你接了吗？”

        “没有，我等对方开，谁知对方哭着跑掉。撞我书桌的男生就更多了。”

        苏模拟小女生羞羞怯怯地叫他来，手指把衣角都绞皱了，苏颜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小女生承受不住周围人目光，哭着跑掉，留苏颜摸不着脑。

        从当事人变成旁观者，这事果然很好笑。苏捂住肚在座位上打。

        “然后呢，你现在怎么知那是书了？”

        “谁让我晚熟，十七八岁的事要等到四十了才能明白。当时还偷偷气馁，以为一众男生就我没人追。”停了，又说，“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书为什么是一张纸，不能好好放信封里，写上某人亲启，起码留署名。”

        苏再度笑倒：“改天我给你写，放信封写上名字，再香，郑重地放你的书房。”

        苏颜窘迫：“我不是这意思。”

        现在苏知颜颜她们为什么喜调戏别人，看人糗确实有趣。见抓方向盘的手指都有些红，她放某人一：“其实刚刚我也说了类似的话，仔细想想，大概是认知不同。”

        真的，费这么大心思需要一击即中，如果送对方连看都不看岂不是白搭力，但白纸就容易很多，寥寥数语，你不接受，伤心一阵另觅对象，再不中就再换。

        两人又聊了别的，苏觉得犯困，拿过苏颜的手机放歌。苏颜的手机空空如也，她加了一首英文歌，这歌有两个版本，她喜主唱脱离乐队后自己唱的那版，更加缠绵缱绻。她在这缱绻之中昏昏睡去。

        醒的时候人和天一样昏沉。车停在一个荒凉的半山腰，她上盖着毯，驾驶位上没有人。      得亏信任苏颜，不然这样睁不以为自己被遗弃才怪。

        苏颜倚着山边栏杆望着面神，听到声响，转冲着她笑，笑容纯粹：“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