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个既定事实。
“去年我们重逢,又在一起,直到现在。”
,赵恪会了意,走上前,站到她边。
她始终是笑着诉说,阳光落在睑上,格外明媚,格外晴朗。
他只是很直观的由肉可见的视角告诉她一个既定事实。
“知吗,申屠,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
申屠念正被太阳晒得眯起,也不扭,乖乖覆在他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
申屠念又:“从前他混,我也坏,扯平了吧,”
他站起,步伐定且稳重,每一步都很安全。
“他叫赵恪,我们是同学。中就在一起,我俩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交集,背地里却瞒着大人偷偷谈恋,爸爸知了肯定会发疯。”
直到,她喊他。
申屠念侧目望他,然后告状似的对妈妈说:“是他跟我提分手的,我记起来了。”
“这事怪我,”赵恪突然抢了话茬,“是我脑坏了才会和她提分手。”
赵恪能觉察到,她里有一坏掉了的地方,可能永远都好不了。
她很安静,安静到连赵恪也觉得她大概真的睡着了。
“明明她是我最亲的人,却陌生的让我害怕。我怕终有一天我会忘记她。那时的我,一定会很可怜。”
赵恪:“……”
赵恪伸手,整理她凌乱的发,再轻柔拨到耳后,她净的脸。
他弯将花放到碑前,空余的右手握住她的左手。
申屠念安心靠在他背上,闭上睛,装睡觉。
“他很好,妈妈,我很喜他。我想,如果你还在世,应该也会喜他。”
赵恪打开车门,将人放副驾驶。
他想告诉她,她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要背她的意思。
“赵恪。”
山的路有难走,台阶很多,太阳晃,她还心不在焉。
他有难受,睛发酸。
申屠念缓缓叙述,她念着心里的腹稿,语速沉缓而真挚。
“其实我很少想起她。我不知她的喜好,格,她的怪癖,我不知我的坏脾气是不是遗传她。”
“今天天气真好,妈妈,我来看看你,和男朋友一起。”
只见他放柔了眉,嘴角微微扬起,他笑起来有阵意,像天的气息。
赵恪心脏麻痹了一瞬,只因为,听到她隐约几分颤音的那句“妈妈”,一种无法言喻的忧伤将她裹拢。
申屠念静静望着他。
她笑了笑,接着说:”二那年暑假,我离开,然后我们分手……”
赵恪当然不会知她妈妈的格秉,也不会知她妈妈喜什么厌恶什么,她想要知的这些答案不在他这里。
有一瞬间,赵恪仿佛看到了从前。他想她小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像洋娃娃一样致的脸,乌黑的长发却散乱在肩上,她睁着琉璃球似的瞳眸,满心期待着一个可以帮她梳漂亮辫的人。
在申屠念踩空第二个台阶后,赵恪拉着她停,他先了两个台阶,然后蹲,示意她上来。
走到停车场了。
她发乱蓬蓬的,可能是大衣上的静电,那些细的发丝粘在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