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笑了一声。
白不复压低声音:“你混来到底想什么?可知这里警备森严,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小命。”
暗骂了自己一顿,她抬观察周遭环境,才发现误打误撞似乎找到了公主居住的院。
要命的是,她听不懂北漠人说话,就觉得她们语气中带着薄怒,底跪趴着一个中年妇人,一边抖着一边磕。
院里灯光明亮,只是守卫的人离主屋较远,许是主人有什么私密话不便叫人听见。
屋里燃着熏香和炭火,比外和不少。
两个婢对视一,年长的那个面发沉,招了招手,叫了方才的北漠士兵过来。
夜风来,本该觉得寒冷刺骨,他却似喝了烈酒,上微微发。
班馥眸光微动,指尖摸到他脸上半截面的边缘, 猛地掀开。
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发的什么邪火,是期望过,所以这会儿才失望到恼怒?
班馥中的火焰似被一扑灭,她垂眸,转就走。
说来也是奇怪,这北漠公主将自己府邸竟然建造得和成王府一模一样。
公主踱步走到她面前,低看她,说:“你抬起来。”
班馥连忙起,快步跟上她的脚步。
也不顾她的挣扎低叫,待她反应过来,已是被摔到了公主房的幔帐之前。
她没有明说,但他们彼此都知,她言之意,是指他又要戏她穿这较多的舞女衣裙,又不喜别人看见这样的她。
白不复意识追了一步,手抬起,披风从他指尖过,他终是握紧了拳,没有拦她。
班馥在脑里过了成王府的构造,绕找了一没有人看守的院墙翻了去。
屋里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班馥蹲在窗台之,轻轻撬开一角,支着耳朵听里说话。
不先问她为何冒险前来,却关心她跟成王什么关系?
她怔了, 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老妪看了一班馥,:“你随我来。”
婢女去回禀时,掀开幔帐,班馥眯了眯,正想要看清一些,却突觉脖一凉。
只见一个女坐在梳妆台之前,正在对镜描妆,从侧面看,绝对称得上艳两字。
班馥摸上的玉佩,老妪过来拿了,呈到公主面前。
话音刚落,幔帐里面走一个老妪,说了两句话,士兵便放了班馥,屋人退了去。
了幔帐,熏香之味更厚些。
班馥抬看她,这才看到,这公主右脸确实完无瑕,左脸却有一长长的伤疤,狰狞地落在上。班馥尽量保持神不变。
她恭敬地答:“我是跟随在太殿边的婢女,太殿之事,相信公主也有所耳闻。如今成王殿被禁,边可用之人不多,因想起我对太殿和离国尚算忠心,便派我前来北漠求助。”
公主却在仔细打量她:“生得一副好相貌,你是成王什么人?”
白不复从她手上拿回面,神不变地上:“在相貌鄙,姑娘若被吓到了,也是应当。我不是你的夫君,这总该相信了?”
班馥连忙伏磕:“请公主殿引见!”
白不复不瞬不瞬地望着她, 竟也没有躲闪, 任她一靠近。
班馥被拖着走了两步,忍不住叫起来:“公主!公主!是成王殿派我来见您的!”
班馥扫了一,也不敢多看。
班馥笑:“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婢对着她说了一堆话,她是一个字没有听明白,只好撑着笑脸解释:“我不是什么密探刺客,我是有事求见公主。你们有说汉话的吗?”
公主坐在幔帐之后,隐约看到一倩影。
公主微微一笑,扶她起来:“你是成王殿派人的人,不必如此客气。我父皇如今不适,了王令,谁也不见。如今要见他确实有些难,但你别担心,你先跟着我,我会想法的。”
班馥也不敢,老老实实地跪着。
静跪着等了一会儿,公主问:“你说你是成王殿派来的人?他如何想起我来了?”
公主看着玉佩着实了好一会儿神,指尖细细抚摸,底似有泪光闪烁。
班馥迎着冷风走了一段才冷静来。
后站着一个北漠士兵,如壮熊,虎着脸像拎小鸡仔那样,一把将她提起来。
公主思忖了:“你要见我父王?”
半遮起来轮廓还有半分相似, 全掀开,竟一不似元君白。
两人视线交错,他似滞了一,快速解自己上的披风又兜罩了来,班馥再一次被他遮盖得严严实实。这让她愈发觉得好笑,不禁靠近,略歪着, 纤细白皙的手从他手臂上的衣料往上抚摸, 轻声呢喃:“白先生, 不觉得自己的很矛盾吗?”
班馥心里有一丝怪异之。
终于有个能听懂她说话的了,简直动得快要落泪。
唇角甚至带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