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什么?
“蒙好了?”
燕微州漫不经心地问。
安喜将自己有些不自觉颤抖的手住,轻轻地了。
“拿盆来。”
她遵循他的吩咐,一边伸手摸索着,一边拿着盆往他发声音的方向靠近,她小心地撩起那白纱,迎面一扑向她的脸颊。
安喜更加地忐忑了,手死死地着盆的边缘 。
“推我去浴桶那。 ”
燕微州及时声阻止了她继续往前的动作。
温的房间里,向上蒸腾的气将空气熏得更加湿,他的声音像是粘糊在了那些雾里,还夹杂着几分主人也未察觉的恼意。
她咽了咽,听话地要从他边绕过。
燕微州将游离的视线收回,偏过脸躲开她快要碰到他的手,冷看着她被绊倒在地。
安喜连忙起,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轮椅的靠背,一手抱着盆抵在腰腹,一手则听着他的指令往前推着轮椅,停在了浴桶前。
他让她站在他的旁边,似乎伸手拿了盆里的东西。
很轻……
应该是那些花……
他在往浴桶里撒紫藤花。
意识到这一的安喜疑惑之余,才发觉这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声,很轻,像睡熟了般平稳。
燕微州微微侧目,伸手将盆里的巾拿起,扔正长舒了一气的安喜怀中。
见她识趣地蹲轻轻往浴桶里探着,他一直蹙着的眉才稍微舒缓了些。
她伸手及到一片腻,意识缩了缩,才试着用手受了一。
肩窄小,应该是个女人。
她好像背对着她,就安静地靠着浴桶坐着。
听到燕微州手指敲击轮椅扶手的声音,她顾不得多想,便沾湿巾,轻轻地往那人上拭。
女人被沾湿的发有些黏在了她的后背,安喜伸手将碍事的发丝拨开,她光白皙的后背。
燕微州的视线落在安喜给她背时,不停往落的一些珠上,脑海里,闪过几个在楼阁的片段。
因为安喜为了方便给茶梨洗而移动她的动作,茶梨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动。
安喜扶着她犹豫了一,伸双手环住她的肩,将她往上拖了拖,试图给她找一个不那么容易的位置。
她抱得很紧,传过来的温很温,还在昏迷的茶梨似乎受到了,微微抬起,向后无意识地蹭了蹭安喜的巴。
从燕微州的视角看过去,她们就像一对妹一般亲密无间地相贴。
他眸光微暗。
在安喜将茶梨的脸轻轻地侧过来,摸索着要给她脸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开了:
“巾给我。”
她一手固定住茶梨,一手将巾递给燕微州。
他接过后,视线在她那只手上轻轻落了一,接着垂眸折了折巾,往浴桶里沾了些后,将巾覆在茶梨脸上摁住。
给她敷了一会儿脸,他才开始替她去脸上他早就看不顺的泪痕和灰尘。
到唇边时,他没刻意克制住力和动作,暴的动作惹来茶梨一声极轻的嘤咛,但很快消失在空中。
安喜被布条蒙着,自然看不到燕微州的表和动作,杵在原地不知该什么,心里难免有些不安,但她是个哑巴,还不能声询问燕微州的一步该怎么。
“咳咳……”
突然传来的咳嗽打破了安静氛围,安喜回神才发现她不小心松了手,似乎让那个人呛到了。
她手忙脚乱地要去捞她,却捞了个空。
巾落在面上带动了些涟漪,燕微州注视着自己落空的手,底早就积聚的阴郁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