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这时还看不清这女人是潘桃。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潘桃上,潘桃没有防备,一栽倒在炕上,又羞又痛。
潘桃见牤揪打二赖不放手,过来撕扯牤,装一副哭腔:“潘虎,我让你兄弟给糟蹋了,没脸活了。”
“谁?!”
“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躲开!”牤分辨清这女人是潘桃,一脚将她踹开,胡乱中赶紧去摸索。
牤穿上,猎枪就立在窗前,他上前一把将猎枪抓在手里。
她会不会扯脸去诬告?牤没有多想,他光明磊落,心里坦。
牤的声音很大,夜深人静很震撼,这一吼不仅吓住了潘桃,更吓坏了二赖。
牤牵过来,把猎和鱼货都放在自己这匹背上,随后翻上,没有向谁辞行,十分气恼地打回营。
皓月当空,彩云追月,白茫茫原野,冷风飕飕,是非之地渐行渐远。
牤不知二赖把两匹牵到哪里喂料,只能等他把牵来,自己去找,即便找到,恐怕饲养员也不会让他把牵走。
“说,你俩想啥?祸害我是吧?休想!”牤喝令,“二赖,你赶紧去把给我牵来,还有你,不要脸的臭娘们,赶紧给我,你要是敢赖上我,大不了我今天开杀戒,让你死无葬之地。”
二赖会不会自己跑掉?估计他不敢,如果敢跑,除非以后他不想现在幸福屯。
“你别,别嚷啊,别让外人听见。”二赖战战兢兢地,“有事好…好商量。”
潘桃不再逞能也不敢再叫,默默地去穿衣服。
潘桃也追到地上,光脚站在牤面前,晃动姿:“那你就抱我去呀,姑死也你的鬼。”
“你别不识抬举,你再这样我喊了。”潘桃威胁牤。
牤放开二赖,甩开潘桃,怒吼:“理我远,看你们谁敢再来,找死我成全你们!”
真是倒霉透,晦气透,二赖就该千刀万剐,那个女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
桃苟且不可告人。
等了一会儿,二赖把牵了回来,他见牤手里握着猎枪守在门,他吓得放开一匹缰绳,飞上了另一匹,不顾他捕到的鱼货,骑就跑。
“你嘛呀,我又不是鬼,我是潘桃,稀罕你。”潘桃忍着疼痛,爬起来又扑向了牤。
牤燥,回屋里喝了半瓢,见自己打的猎和二赖打来的鱼都堆在外屋墙角。
牤听是一个女人在叫,定睛一看,顿时骨悚然。
牤穿好了衣服,提着猎枪来到外,外静悄悄,这里是场大院办公场所,没有圈栏,不是饲养种畜的地方。
牤觉到自己穿着袄,却没有穿,而且好像有人在动,他上睁开睛,看到边有个活,以为是二赖,立坐起。
“妈呀!”潘桃吓得收住了双手。
二赖已经跑得不见踪影,牤心里在想,绝不能饶了这小,一定要追上他,狠狠地揍他一顿。
“!”牤用力将潘桃推开,随后一巴掌拍打过去,“你是人是鬼?”
潘桃说着,又向牤发起了第三次冲锋。
二赖爬到炕上,找来递给牤,牤拽过,一脚将二赖踹倒在地。
“牤,你千万别,千万别……”二赖一边说一边拉着潘桃就往外退,潘桃衣服还没有穿好,两个人便逃之夭夭。
牤没有找到自己的,他的已经被潘桃掖藏了起来,屋里没有灯光,一时难以找到。
牤突如其来,二赖却有防备,没吃多少亏。
“你嘛嘛呀,放开我!”二赖挣扎着小声,“她是谁呀?我什么都不知。”
潘桃冲过来,牤又一把把她推开,随后翻地,不敢大声说话,对潘桃怒:“你赶紧把衣服穿上,给我开,不然我今天豁去把你扔到外面雪堆里。”
牤想到二赖,迅速到炕梢,一把把二赖揪了起来,拳打脚踢:“我让你装睡,你特么把她给我走。”
此时的二赖故意发不那么真的呼噜声,仿佛告诉牤自己全然不知,还在酣睡,又像是在给潘桃擂鼓助威。
牤原本打算明日再去打猎,现在已经兴趣全无,也不再可能。
此时,牤的惊讶比潘桃有过之无不及。
“吓着我了,兄弟别喊,让伺候伺候你。”潘桃缓过神来,全向牤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