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嚣不喝茶,闻着也是厌恶。从古传至今的文化是他理解不了的异国他乡。
谭恪礼被这一声叫得回了神,他刚抬起,谭有嚣就已经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桀骜得像是挑衅。他习以为常地叹了气,脆直接问:“你是不是绑架了沈警官的女儿?”谭有嚣着红枣糕要往嘴边递的手猛然停了一,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笑骂:“这‘绑架’的名我可担不起,大哥不会是看电影看得走火了吧。”
“有嚣,我是真心想对你好。”男人跟着站起来,走到他边,想碰的手抬起却又放:“我知你一个人在国外过得很辛苦,但这也不是你能伤害别人的理由――”
原来陆秋红直接找上了谭恪礼,那么秦娟转院的事也就能说得通了,难怪当官的会愿意面,到来都是他在背地里帮衬着。
谭有嚣扔掉手里的东西,“噌”地站了起来,椅倒磕在地板上发重重的一声响:“这么跟你说吧谭恪礼,你他妈是最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人。你多幸运啊,一生来就什么都有了,父亲疼你,母亲你――而我呢?!”他烦躁地背过去,一手叉腰,一手重复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谭恪礼,好哥哥装得太久,你不会连自己都信了吧?”
谭有嚣穿过大厅,上了楼,走廊两旁,竹制的屏风半掩,隙里面影影绰绰,人从壶倒的茶是细细一,抿着嘴喝掉,就把说话的声音也拉成了细细的一条,外边的人听不见,无知无觉地从声音的丝线上踩了过去。
谭恪礼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最终失望地说:“孩的舅妈告诉我,你不光绑了人,并且还拿长辈威胁他们一家――有嚣,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大哥。”
纵是教养良好如谭恪礼,在听到这样蛮横的理由后也不自觉垮了脸:“别人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就让你给绑架了?有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他真切地受到了痛心疾首:“亏我还以为是别人冤枉了你……你!简直像是个土匪!绑架违法你不知吗?”谭有嚣压儿懒得拿正瞧他,冷漠地笑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吗?都生在谭家了,你跟我还不是一样的烂!”
踏包间时,谭恪礼正独自坐在木桌旁边望着飘袅袅气的紫砂茶壶发呆,若是他再胖些,那这幅画面将是天然富有禅意的,可如今上了一个形消瘦到棱角分明的人,再是端重的场景也不免被其衬得哀凉。
大厅,木质的桌椅排列整齐,上面摆放着茶,所谓大至简,除去墙上的几幅墨画和盆景植,店再无其他装饰,就连为数不多的艳丽颜也只是源自于柜台后方悬挂的锦旗和奖章。
“没错,她说的都是真的,”男人的反应极快“我喜沈寰宇的女儿,但他的女儿不喜我――我想要她,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把她留在边,好日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