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嚣侧躺去,一条胳膊支在扶手上,撑着,同时屈起一条长――他没脱鞋,就那样直接踩在了沙发上,毕竟不是自家的东西,他懒得多:“你要怎么把那个宁……什么茹的带来?”柳玉书并没有惊讶,反问:“表哥这是考虑好了?”谭有嚣嗤笑了一声:“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再不抓住沈寰宇的女儿,沈寰宇恐怕就要过来抓我了。”
随即男人拿手机给权御打了个电话:“阿御,空查查在宁竹安休学之前,她所就读的中里面有没有发生过学生死亡的事件……不为什么,我乐意!”
说这句话其实是嫉妒,嫉妒同样姓宁,是表妹,宁竹安却没有这么在乎他的时候。人家两个从没见过面的都你侬我侬,而他跟宁竹安,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到兴上时是说尽了能想到的所有甜言蜜语――独角戏一样,就属他自己唱得最。如果换是他来经历一遭毁容,别说心疼,宁竹安只怕是要埋怨火怎么不烧得再大一些。
柳玉书觉察到了,轻声对他说:“之前宁以茹告诉我,她的这个表妹在休学期间服用过抗焦虑药,后来是况渐渐好转,才把药给停掉了。”男人拿开手,一坐了起来,问:“抗焦虑?因为什么?”柳玉书想了想:“她没明说,我也不好多问,也许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委屈……校园霸凌并不少见,只是很多没报来就被校方给压去了。”谭有嚣翻了个白,说:“沈寰宇他可能让自己女儿被欺负吗?”柳玉书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我当然知了,我的意思是,她边可能有被霸凌的人。”
打完电话,他重新躺了回去,明天一早,谭涛肯定要大发雷霆,可能会哭吧,不怎么样,谭恪礼都是承载了他所有好期盼的第一个孩啊。
。”
柳玉书惜地抚过枪,手里沉甸甸的,心也跟着稳了。他相信真理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即钱财和权力,可他得到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别人吃剩的一残渣,不会叫你饿死,但那一定填不饱肚。而谭有嚣正是因为拥有了这两样东西,才能够在杀死同父异母的哥哥后依旧保持面。柳玉书对此深信不疑。
谭有嚣摸着手上的绷带,心暗暗思忖,宁竹安的格,她连耍酒疯的氓都敢打,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挨欺负的,如果不是拿家人当要挟,估计她连他都不怕。
谭有嚣越想越觉得心憋闷,他一翻,捂住睛了好几次深呼,可剧烈的心却并没有因此变得稳定,他又开始烦躁。
柳玉书放枪,说:“那表哥放心好了,只要我开,宁以茹是不会拒绝我的。她喜我。”谭有嚣静静地打量了他半晌:“她喜你――哪怕你变成了这个样?”柳玉书笑:“我们现实里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我把这件事告诉她之后,她只是说很心疼我……并且不会嫌弃我。”谭有嚣嘲讽:“宁家的人都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