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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和复合

        你指什么呢,重萤?

        可谢观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想先帮她――李重萤哪里用得着。

        分秒在表盘里逐针动,时间过得又快又慢,四散而去的烟花映在玻璃上,纤毫毕现,琉璃般的世界。世界分外昏沉,她认不他的面容是否已经长成,是否与过去大不相同?

        “你我呢,你是我的谁啊?”

        她乖觉得很,亲完还记得歉,说我不该那样说话,你不要讨厌我。

        李重萤桃仁大小的脑立刻行简短的小熊猫语翻译:你快吧!

        谢观尘略笑了,改说:“去买东西,你饿了么?”

        他没忍住,低低了一声,很好听。

        这人说完抿了抿嘴,披上外套要门。

        楼有小孩在放烟花,大概离得很近,虹的皂泡随着冲天的鞭炮声浮起,一个慢一个快,一个盛大一个微小,一个在这一端,一个在那一端。

        李重萤快乐地追问。

        他还以为是自己语气太重,但也没有安抚,其实是到了,被他扒开往里面抹的膏油,那森然宛如视奸般的神,循着血颤动的痕迹,冷峻地审视过去……

        咸咸的,有泪的味

        窗外投注来的霓虹垂在绿阔叶的盆栽上,凝成小小的彩湖泊,倾倒如瀑布,幽然如泉

        谢观尘沉默了一会,没有反驳,起说:“你去洗澡吧,待会我送你回去。”

        李重萤坐起来靠在垫起来的枕上,膏温中化了,腻,湿,有清新的橘芬芳,但他也不急着来,反而是将脑袋伏在她肩上,很慢很慢地嗅。

        “要不要我男朋友?        ”

        她这才破涕为笑,往他嘴角吧唧亲了一

        本来还很暧昧的气氛,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冷得像要结冰。他们早分手了,没有缘由,就是分手了,再见面,都很别扭。

        李重萤睁大了,简直不可置信,你在发什么脾气!她有个坏病,火气燎上来便很容易泪,哭得那叫一个肝寸断,也许是假哭吧,谢观尘都已经走到玄关,还是回来给她了把脸。

        她要他来,不要拖沓,叫了好几次他不答应,李重萤臭脾气受不住,又上来了,推搡他的肩膀要他开,被他呵斥了一声,忽然顿住不动了。

        她气得发懵,心火阵阵,反问:“你要赶我走?”

        晚上回来后居然还能看见她,好像赖着不走了,有长住的意思,谢观尘哽了,为了不被邻居投诉,决定带她去开房。

        李重萤披上大衣,门时和邻居家的阿姨打了招呼,她脸可厚,早上敲了左右邻居家的门送了东西,说是谢观尘他妹妹,最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打扰你了。

        等满面泪路的脸净,李重萤着哭腔,问他,“穿外套嘛?”

        他好像才意识到什么……谢观尘调整了语气,稍微放轻了声音:“不是。伯父伯母很想你。”

        邻居收了礼也不好一脸吃屎的表,心想你俩昨天不是叫得世界末日来了都要完再死吗?亲妹妹还是表妹妹?

        李重萤准备充分,了房间,羽绒服一脱外套一扯,全只剩衬衫和校脚宽松,衣摆垂到大。她得意洋洋地展示,旋转,衣摆飘动,这是谢观尘初中的校服,刚洗过,袖还有柚凝珠没散净的味,被她从一堆旧衣服里捡来穿了。

        真是好伤人的话!

        他说:“我永远不会讨厌你。”迎着李重萤骤然明亮的睛,他在心里偷偷补充:因为我你。

        李重萤冷笑一声!

        登记份时也是,说是兄妹,前台狐疑地在他们上转了一圈,等打量好了,才给了门禁卡。

        鞭炮声震耳聋,由远转近,铺成海。李重萤颤抖着手,去解他的带和,用指和拇指圈住,重重地捋了一把。

        或许是时机恰好,李重萤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她拽住这支递来的棍,埋在他怀里小声哭,很会拿这个示弱的尺寸,哭得他棉花的心浸了湖。

        等净净,再抱着她去洗了个澡,换了新床单,但还是有距离意识,没有和她睡一张床,自己去沙发上安置了。

        第二天大学要上早课,谢观尘很早门了,在桌上给她留了早餐和钱,也没说让她回去。

        “真的吗?”

想救命啊真的要死了,谢观尘还没到,看她好像已经满足,扶起双,用尖给她很仔细地清理。

        两个人连时局都没有明白,各自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互相错过三年的时间,嘴巴觉着对方陌生,心也分居冷战,别扭又矫

        合着你不想我呗?

        谢观尘安静地看着这样的她,忽然问了一句:“你非要这样么?”

        皂泡轻缓地破裂,他的神黯淡去,嘴唇终于觉得对面的人那样熟悉。

        李重萤中午醒了,一就看到,抱着枕在床上翻,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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