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降玄心想。

        ……回去就把零号宰了。

        ***

        “啊我看到你睁了！”

        完她才回过神，在少年兴致盎然的注视里顿了一顿，放手，默默地手上残余的皂。

        搓啊搓啊，女王严肃地盯着缸里的皂泡沫，捧起来，对准前方了一堆光溢彩的泡泡。

        就像现在，正被人在浴缸里搓澡。

        零号亲了亲她探过来的手指，脸颊红了一片，语气依旧低弱，“是的，母亲……不，陛。”

        当然，这也造成一些基因度缺陷或是度完的、极端危险的虫族化了“占有”。喻降玄发现后紧急理基因问题，发现这是先天缺陷，除非把虫族全杀了再把基因蓝本销毁重组，不然治不了……

        闭。

        好好好。

        再次睁。

        退化了，心智也……退化了吗？

        金发少年挠了挠，一时间居然有些张结，“我是你哥……啊不是……你可以叫我哥哥……也不对，你是被虫族抓过去的吧！好可怜！你还有家人吗？没有的话以后我养你！”

        ……

        喻降玄拍了拍它的脸，语气疲倦却难得温柔，“乖啊，妈妈睡一觉。三十年后叫醒我，记得定时去看看工程区的基因胚胎……你会听话的，对吧？”

        好。

        虫族以虫母的意志为最优先级，和她有某种隐秘而微妙的共，于是在五十年的时间度里，虫族自动化，已经演变成了全星际公敌。

        初步建设已经完成，造人计划没有那么要紧。喻降玄觉得，她可以暂时休息一会了。

里，因为缺少经验，作为试验品的它们很快就死了。

        直到它们以各种方式接到虫母，才会在意识最深展现如同狂火般燃烧的意。

        这是她第一个孩。

        她冷静来了，“……你是谁？”

        即使零号弱，放在虫巢里会被兄弟妹当唾手可得的级，但她还是将它养在边，好像真的是她亲生的孩。

        “哥你怎么去了？！”

        所有虫族都狂恋它们的造主，在接到虫母之前，这种会一直冰封沉睡。

        喻降玄苏醒前，最大的理想是建设人类牧群――那需要权力，，以及绝对安全的庇护地。

        在无休止的实验中，初号系列终于降生了，十个胚胎只活来一个：没有足以媲钢铁的虫甲，没有快速摄取营养的锋利，没有昆虫的手镰。

        她抻了个懒腰，披着毯躺了休眠舱。

        她是虫族基因里人类片段的提供者，虫族理所当然地拱卫她，为了防止叛变，喻降玄事先在虫族的基因植了基因锁――无与比的忠心。

        有了第一个半成功样本，虫族的基因终于稳定来了。紧随其后的是虫族的不断扩大，从喻降玄苏醒到现在，短短数十年，已经多到能够在绿洲之外建设城市。

        睁。

        喻降玄没什么母，也不会去她的非人造，但第一个造就是不一样。

        “没有玩偶她会不会害怕啊？”

        见鬼！

        好在不算太大的麻烦。

        除了背后那双形似蝴蝶的翅膀，孱弱的它和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

        有了零号的保证，喻降玄满意地去睡了。

        有人在戳她脸颊，“哇她醒了诶。”

        “三十年后叫醒我。”

        喻降玄从不轻言放弃。她一次又一次地创造生命，然后迎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半个绿洲都变成了暴君的血肉工厂。

        她是基因最纯洁的自然人，以前是冷血的利己主义者，现在退化成十岁小女孩了。细胳膊细，还没法适应陌生星系的环境指标，于一种比较混沌的状态，什么都需要重新学习。

        零号趴在边上，“母亲……”

        喻降玄：“……”

        原来是在自家的大本营里，被星际人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