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夫,叶觞顿时来劲了,她脸上洋溢着自得,带着几分崇拜几分敬重又有几分思念:“自然,我的夫是位坤泽。”
“酒呀,我没有喝过,若是以后有机会咱俩去西域喝。虽然我听说过西域,也听说过匈,但都没有见过呢。”叶觞故作惋惜。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这回柳无依也抱有新的看法。人只为珍视的东西奋战,若连珍视的东西都怯于奋战就太窝了,叶觞真的放开她就不是她看上的人了。柳无依放了最后的担忧,既然叶觞这么勇敢,她为何不能勇敢一回,她们的未来由她们一起守护。
“可不是嘛,所以你叫我一个人离开,去什么江南镇,你知我多伤心?对我来说那里不过又是另一个老叶家,我本就是卖离开老叶家的,岂能又回去?好郎儿为家国浴血奋战,我也要为了我的家奋战。之所以当元是不想为了那虚乌有的家国死掉,但如今我却有不得不战的理由!”
多世俗,但苦于没有引导,她所见的人都是认同这种观念的,但现在叶觞却说与大龙世代交战的匈就是完全不同的例。这不仅给了她对抗世俗观念的信心,也打破了她光的局限。
叶觞蓦然笑声:“哈哈,也是。那就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既然归属是受生存条件影响的,那自然就不是真理,所以我也要寻找我所认可的归属。”
她知,叶觞之所以勇往直前,不是被的,不是守护所谓的家国大义,也不是守卫天的坤泽,仅仅是她,因她在背后,她的天元将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所以你就找了我?”柳无依勾着唇。
这一刻,两位年轻的姑娘在简陋的厢房中,了人生第一个最重要也是最勇敢的决定。从这一刻起,少女年轻的激与魄力被激发来,勇敢且耀。
“觞,你的见闻很独特。或者说你的夫是个很独特的人,听你描述你的夫和别的夫不一样,你也和普世天元不一样。”柳无依意有所指,这个疑问其实早已在她的心中藏了许久,叶觞实在太奇怪了,但是一个人奇怪肯定是有人教导的,估计都源于叶觞背后的那位夫。
“竟然如此,你这夫听着不简单呀,不是寻常人。”柳无依缓缓,没想到叶觞的夫竟然是一位坤泽,这就说得通的。
一句“不得不战”说的很轻,吐字却又如此的铿锵有力。柳无依定定的看着叶觞,年轻的女郎双明亮,透过那明亮的双似乎能够看到其中蕴的星辰大海,心中传来顽石崩塌的声音,她受到鼓舞,竟也壮志豪起来。
“嗯,夫是一位坤泽,我不知晓夫来自哪里,也不知晓夫的家人在何,只知我记事以来夫便来叶家村了。当时夫在村里开学堂教孩们认字,无论天元还是中庸,就连坤泽也教。那时全村的孩都去了,但最后只带了我门游历。这一游历就过去五年,后来夫似乎有事要办,便把我送回了叶家村,本以为夫很快就会回来,但等着等着儿时的玩伴都长大成亲了,夫仍旧没有回来。”
“对呀,提到匈,大龙朝的人都只会想到战争,也没几个人真的去了解匈为何,没人了解他们的文化,坐井观天思维自然狭隘起来,到底是看的东西太少了。”叶觞顿了顿:“依儿可知,在这外是广阔无际的草原,而在西边的西域则是风沙黄土的楼兰,那边的风景和这里的庭院完全不同呢。”
“好呀,以后你带我去西域。至于匈,不急,到边关不就见着了。”柳无依不由得也轻松起来,她和叶觞在这时候像极了两个乡巴佬,坐在村畅想辽阔世界。
“不懂,我自小没法深闺,西域听家父走商时说过。哦,对了,父亲以前从西域买了一种酒回来,紫红的,说是酿的酒,喝着比这里的黄酒好喝。”柳无依想到曾经在柳家看过的新鲜事,她眸晶亮,似乎自己也有接异国风的时候。到底从何时起她的视野就如同这耸的院墙般,一狭隘起来。
“什么?”柳无依难以置信的瞪大了:“你的夫是一位坤泽?”
“夫很好,如今虽然没有音讯,但夫所教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所以既然归属并非与生俱来,那我寻到的归属便是你了。”
为何叶觞如此与众不同,为何她的见闻如此独到,特别是对坤泽的态度,这里的普世价值观本酝酿不这样的天元。但若对方是个学富五车的坤泽,那就解释的通了。那位夫是坤泽,又博学多才,看东西的光自然和那些天元夫有所不同,也就为叶觞打开了认知的局限,叶觞也在耳濡目染中种了一颗纯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