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啦,她也没有吃掉我。接来的事没什么新奇的,我们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把地上的东西撞的到都是,直到外卖员来摁门铃,取她好的私房菜。
在我心里面,她一直都是我三年前在公交车站一见钟的那个女孩――对哦,写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好像这张脸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我跑她家的那晚,D小饿的奄奄一息,因为转化期的营养不足而变得,好像随时要在我怀里烧着了一样。她要生肉,她要血,我便飞奔去,在最近的菜市场里买到了最后一只活鸡。我把那只咯咯叫的大母鸡拿到她面前时,D小从地上爬起来,两放光,可是一秒她就推开我,自己冲厕所里去了,甚至不忘锁好门。我呆坐在客厅里,听见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听见骨咔嚓声,听见的声音,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啊,今天就写到这里好了。她刚刚又在叫我,让我去给她捣蒜泥(谁那么缺德在我老婆这里的蒜泥!)。
我记得我自己有一次突然脱线,随接了这么一句话。说完我们两个人就愣在那里,D小手里还拿着菜刀,而我握着还没剥好的一块大蒜。沉默是不祥预兆,我反应过来,连忙说对不起,本来还想过去抱她,又意识到自己一手的大蒜味,只好愣愣地站在那里。可她只是看了我一,又低继续切菜。
我没有办法原谅那个转化她的血鬼。我们现在都还在寻找它――至少这一位擅自把祸害带给无辜人类的生,我觉得用“它”来指代也不为过――不知这位罪魁祸首到底还在不在这座城市里,还是已经被什么秘密血鬼猎人组织理掉了。不过说起来,我们还没在生活里见到过其他血鬼。D小刚被转化的时候,听到敲门声都会很害怕,担心会有什么秘密组织上门要杀掉她之类的...但现在过了小半年,从来没有神秘访客上门,更没有血鬼老乡深夜拜访。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可能我们一正气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很适合西方封建余孽生存(D小尖牙警告again!)?
不是我,虽然现在我们仍然可以拥抱在一起,但是她的人生轨也还是已经驶向不可逆的方向了。
写到这里,D小起去准备明天的菜了,我其实也差不多也该睡觉,不过多半待会还是会被她醒...说起来,我觉得和血鬼谈恋最大的不便还不是担心被当作,而是大家作息不重叠。凌晨三D小神奕奕的时候,我在呼呼大睡。为了让我这个人类不要因为睡眠不足猝死,我们约好了,每周我只能陪她熬周五周六两天大夜。不过平日的晚上里还是会时不时被她醒。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拿完今年年终奖就辞职,然后当自由职业者,顺便给她的厨房搭把手, 我之前提过一嘴,可是被她嫌弃了。D小觉得我在厨房里肯定笨手笨脚的,会惹她生气。
等一切都安静来,我的女孩推开门探来看我。她把脸洗净了,妆也卸掉,忐忑地和我保持距离。D小大概也很难理解,我就是那一瞬间决定的:不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要和前这个人度过余生,不是十年还是百年。
然而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不让我厨房拿刀了,连切果也不可以。前几天我们买了个大件快递,那把大剪刀太久没用过了,我狠狠掰开,结果被刀刃划伤了巴。我疼得倒了一冷气,睛却本能抬起来寻找她的目光。D小当时应该在餐桌边忙活才对吧,可是一秒她就跪坐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
“生气的人会不会也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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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后要怎么过,我想应该会攒钱移民吧。毕竟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地广人稀,也没有铺天盖地的人脸识别,看起来的确是非人类生乐土。但是移民要钱,买大房也要钱,我们两个还要努力攒个十年八年呢(更别说要企及《唯永生》里面那两个血鬼的生活平了,人家那是几百年的财富积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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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种神。但真的面对的时候,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吓人。
“你才不好吃。”
“生气的话来的菜就不好吃了。”她总是这么说的。
她闷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