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学期结束后不久，霍普金斯教授就因为一次失败的法实验而意外丧生，彻底退了人们的视线。

        羊纸的结尾还写着成绩――优秀（Outstanding）。

        阿莉娅轻轻挑眉，心里有些诧异。她并不是第一次撰写关于黑法防御术的论文，早在二年级时，她就曾写过一篇关于博格特行为模式的研究。只不过，当时的黑法防御术教授德尔芬达・霍普金斯在读完论文后冷冷地对她说：“这种小众的研究毫无意义，不要为了哗众取浪费我的时间。”

        没想到几个月后，那篇论文被霍普金斯教授去其华，再添加自己的糟粕，然后堂而皇之地以本人的名义刊登在某学术杂志上。

        卢平笑了笑，继续说：“你的论文很完整新颖，完全可以作为学术文章发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黑法防御阶》杂志。当然了，这篇论文为拉文克劳赢得了五分。”

        在论文最心的分，卢平几乎逐字逐句地写了建议，语气里没有在上的权威姿态，而是一种平等讨论的诚恳。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修长的手指轻敲论文页边，一旁的批注清晰可见。他的字迹清秀隽永，每一笔都带着力，和卢平一贯的风格如一辙。批注容既详细又中肯，偶尔还夹杂着几句赞扬，比如“极有见地”或“逻辑清晰”。

        卢平沉片刻，目光落在桌面，像是在组织语言。他的声音低而稳：“勇气、毅力、能力，还有信念。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很多巫师在中途会因为恐惧或犹豫而放弃。”

        卢平的笑容僵了片刻，但很快恢复自然。他轻轻扬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只是多读了些书罢了。你知的，黑法防御术需要掌握各种可能面对的威胁。”

        阿莉娅微微前倾，似乎对这个话题很兴趣：“那您认为，要练成阿尼玛格斯，最重要的是什么？”

        “好，那我去请教麦格教授。”阿莉娅的语气听起来不急不缓。

        卢平低端起茶杯，用茶香掩饰自己的迟疑。他缓缓放杯，斟酌着开：“阿尼玛格斯是通过深厚的法造诣和长期的练习将自己变为某种动，而狼人……”他的声音顿了一顿，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是一种被动的法染，与阿尼玛格斯的主动选择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站起，整了整自己的袍，准备告辞时，蓦地想起了什么：“卢平教授，我最近对阿尼玛格斯很兴趣，想申请图书馆的禁书区查阅资料。不知您是否可以帮我签字？”

        阿莉娅唇角微弯，盯着卢平的湖绿眸：“谢谢您，教授。”

        他将目光移回羊纸，又翻到另一页，继续说：“还有这里，这段文字提到狼人对满月的特殊应，但缺少一些的描述。还有这种应会如何影响仪式的施展过程，我建议你在这一节补充更详细的分析。”

        片刻后，他深一气，努力恢复镇定：“这个问题，麦格教授会更有经验。她是霍格沃茨唯一的阿尼玛格斯，我想她能给你比我更好的建议。”

        阿莉娅合上论文，与那双湖绿的睛对视着，“谢谢教授，我不得不说，您在狼人的知识方面确实是个专家。”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简直像是亲经历过一样。”

        卢平望着她，中掠过犹豫，但最终了：“可以。明天把申请表带来，我会帮你签字。”

        卢平的表一瞬间凝固了。他垂在侧的手指微微收紧，不由自主地起伏了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沉重的往事。他的目光掠过办公桌上的一叠书，想从中找到某种平静。

“不过，如果你能一步探讨施术者可能承受的反噬风险，论文会更完善。”

        阿莉娅的视线停留在那些批注上，仿佛在打量卢平的笔迹，礼貌地说：“谢谢教授，您的批注很有帮助。”

        “教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对阿尼玛格斯和狼人之间的区别怎么看？”阿莉娅语气随意，但目光却紧锁在卢平的脸上，像是在捕捉他细微的反应。

        “那练成阿尼玛格斯的巫师，应该都特别勇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