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被卫然当众制止，脸青一阵白一阵，嘴里嘟哝一堆，终于悻悻然回到座位。

        「我知，你刚才那样说，只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你不是坏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轻声说着，语调柔得像一阵温的风。

        「受若惊。」

        她的唇，竟是这样的净。

        卫然神一冷，语气却依然从容。

        卫然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的酒杯上，却发现杯缘净净，没有半唇膏的痕迹。

        「先生，这里的规矩是可以喝醉，但不可以扰其他顾客。」

        他的话像是一条蛇，突然攀上她。钟晴的表瞬间僵住，像被了暂停键。

        「没有。」钟晴连忙摇，语速快得像怕他误会似的，「只是……」

        「喔？」卫然放手中的玻璃杯，用一种痞痞坏坏的语调逗她。「妳怎么知我不坏？妳又认识我？」

        「只是什么？」卫然挑起眉梢。

        卫然明明心底隐隐有些动摇，话语上却故意是心非。他欣赏她的纯净，不愿让她沾染任何尘埃。

        脸刹那间变得苍白，她迫自己了几气，才终于开响应。

        听见卫然声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钟晴的表瞬间僵住，怔怔地看着他。

        「刚才况特殊，只能随机应变，撒个小谎方便解围。希望没有让妳不舒服。」

        就在这时，卫然大步上前，修长的手臂一伸，稳稳拦住了男的动作，声音低沉有力。

        两人目光相接的一刻，她的脸颊立刻彷佛被火烧般地红了起来。她慌忙垂睫，逃避他的视线，彷佛再多看一秒都会让自己羞得无地自容。

        「千万别被我这种坏男人唬住，刚刚那个西装男也一样。女人要惜自己的羽，太轻易到手的，男人从来都不会珍惜。」

        只是，喝过酒的她，双颊微微泛红，神中带着几分迷离。

        钟晴低声说着，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匆匆端起酒杯，浅浅啜了一琥珀的酒。

        「搞什么啊！要放闪就回自己房间闪！把自己的女人丢在酒馆，让人误会，这不是存心砸生意吗？」

        「女人都是这样，嘴巴说不要，心里却想得很。给我一个机会？还是要我自己把握机会？」男语带调笑，语气轻佻，手已向她的腰间靠近。

        前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印象，又再次加分。

        那句『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像是一针，猛然刺了卫然的心尖。

卫然的温柔截然不同，她对这位冒犯的陌生人，杏圆瞪，毫不掩饰自己的嗔怒。

        西装男却不以为然，带着挑衅的笑意响应：「什么扰？孤男寡女，大家不都是来喝酒放松？我想和这位小聊聊，送她回家，有什么理由不行？」

        等吧台区客人散得差不多，卫然才再次靠近钟晴，语气低柔，带着几分歉意解释。

        「她是我的女朋友。这样，理由够清楚了吗？」

        这模样，落在男人里，却被误解为拒还迎。

        「你才不坏！」钟晴听见他的自嘲，不知为何，绪一被挑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了几分。

        钟晴双手猛力挥舞，用力将他的手拨开，大叫：「不要碰我！」

        他怔了怔，结微微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