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个狂兽的攻击是轻而易举的。天使兽的法仅仅意味着避免了一次轻伤。就算没有天使兽的手也不会影响到全局。天女兽还是想表达谢,但它在又一次看到天使兽的影时把嘴巴闭上了。天使兽不需要它的谢。天女兽想。
战场上是不容许一个人思考太多的。不过,事后的认知和态度都会发生巨大的改变。因为画面被印刻来了。因为潜意识在发挥作用。
天使兽么……铁男儿,大概就是他吧。
巴达兽的外形是可的,它的心似乎也很清净,除了善意和必要时的战意似乎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同这样的人发生交际其实让迪路兽很不知应当怎么办,虽然小光就是这样的人,但如果同巴达兽也建立和像小光那样的关系就太奇怪了不是吗。
当迪路兽从它那种“孤傲”的状态中来,开始尝试着开放地同对方讲话时,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很没有话要讲。
此刻,夜幕的迪路兽和巴达兽都在想应该同对方说些什么。
“你是一名真正的战士。”迪路兽突然说。
那个曾经被迪路兽招来的死亡火焰兽,就曾在它为了巫师兽失态之时嘲讽它像个丢了洋娃娃的小姑娘。
耻辱么。不清楚。如果涉及到巫师兽,就算它是一个丢了洋娃娃的小姑娘,那也就是了吧。渴望战斗吗?不,其实自己并不渴望战斗。在战斗中逞才是目的,逞就意味着不用再回忆起痛苦的过往……
天使兽拒绝了天女兽的帮助,这在迪路兽心中种了一颗懊丧的种。它以为天使兽是需要帮助的,就像当年的小狗兽。现在迪路兽也完全不能确定那只小狗兽是否真的需要获得帮助。
我究竟是谁?
迪路兽的自我认同已经被演绎得两翼齐飞,可惜两只翅膀正朝着相反的方向用力。究其本,无论是成为被保护者,还是鼓足勇气作战,都不能令它到心安。一旦自己被他者保护,比如说巫师兽,并且耽于这种现状,那么,早晚会等来巫师兽死去的那一天。那一天对迪路兽的印象太过深切,以至于它惴惴地不敢这样定义自我,所以它必须保持旧有的生活习惯。而像巴达兽那样,即便有阿岳那样可以牵挂的伙伴,却还是要看淡生死地战斗,迪路兽只觉得这样的人有些恐怖,就像它自负地认为没有人能理解它,它也理解不了天使兽的决意。
因此迪路兽对巴达兽说的话,连它自己也不能明白究竟是想表达什么。反正绝不是纯粹的赞,也不是纯粹的生冷。
“不,闲暇的时候我也好想去阿岳的世界玩玩,我觉得他们的世界里有很多好玩的。前年在地球的法国,我就见到了很多有趣的事。”
迪路兽只觉得它同巴达兽很没有共同语言。玩乐在迪路兽的生命中是不曾存在的事……
“嗯,我知你无法理解这些。”巴达兽突然说。
迪路兽还在犹疑自己刚刚是否把心里话讲了来,巴达兽就又开了。
“虽然我觉得你还是保持你的生活方式为好……但不怎么说,我也想让你试试‘玩闹’是一种怎样的验。”
“――空气炮!”
因为完全料不到旁的盟友会对它发动“攻击”,所以迪路兽直到那个“空气炮”砸到了它上的时候才调度起意识想防御。当它意识对偷袭的巴达兽产生恶意的时候,那所谓的“空气炮”打在上绵绵的,和血兽城堡那次被偷袭打翻在地的受完全不一样。
“……这是‘玩闹’?”
“嗯嗯。”
迪路兽已经坐起来,看着巴达兽也站立着向自己走过来,
“你用你的猫猫拳打我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