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奕拿自己的帕,将剑锋上那一滴涸的痕迹。
“是乾元……”他不会记错。
就算是那上面曾经沾着什么味,此时此刻也只有酸涩的香橼气息了。
权奕攥紧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就算是梦里,他也渐渐看不清许佑归的脸了。
理说,改朝换代,前朝的一切都应该讳之不及。但是即使有关如越皇帝如何残暴,百姓如何深火民不聊生。关于这位许将军的传闻可从未有半分笔墨诋毁。
“他今天,不是有机会杀了我的吗?”
风若八年前灭如越建立国,但如越真正覆灭,是在六年前,如越最后的城池,鹤怀城被攻破,如越太落不明。
他望向京城的方向,成王败寇,难他还会有机会……复仇吗?
尤其是在说许将军被鬼设计,破城之时还以作饵,护送前朝太离开时,说以一敌百,被当今圣上一箭毙命,乱军踩踏而死时,还要连连惋惜。
一阵风过,许佑归打了个嚏,将思绪放回前。
着河面上倒映来的自己,只觉活来真是一件太过于离奇的事。
他们的主,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洗净了脸,许佑归盯着倒影,也不见得他现在这幅样,究竟哪里像是京城茶馆里,那说书人话本里才存在的许将军了。
“许将军真的死了吗?”
一度甚至说得,甚至要比风若的襄王殿还要威武不少。
“京城的乞丐虫蚁一样多,但大多都是庸众,即使是乾元也是残废了的,或许那人是坤泽也说不定……”
如果不是残废,哪个乾元还会当街行乞?
许佑归现在回想起,只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过这么多年后,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居然还会有转机。
二十从军,二十五独守一城,本应该几日之间就破开的鹤怀城,被他一个临危受命的将军生生守了两年。
可他这次真真切切闻到了,那朵深居湖中,妖冶的睡莲丹息。
“当今圣上一箭封,那还能有假。”
“是,属尽力。”银鬼向权奕作揖,离开了。
惹得听众拍手叫好,兴致昂,就连打赏的铜板都能多扔几块。有时到桌的,会被许佑归疾手快地捡走,叫骂他的人也为了赶紧听到后续,舍不得离开半步。
“求求你了,我不想把你忘了。”权奕喃喃。
银鬼离开后,权奕攥紧那帕,上面的血迹涸发黑,那所谓的丹息就像是他痴心疯后的幻觉。
许佑归经常在酒楼的附近行乞,那些故事多多少少,听得他耳朵都要磨了茧。
“嘶――”许佑归去了脸上的血迹,四无人,他没有再收起自己的丹息。即使是乞丐也有乾元,那两个贼人不可能凭着丹息就能找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