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我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段博文脸上又挂上了笑，这次倒是有着几分真心实意，“小晚，蒋北遇就是你的弟弟。”

        “小晚。”听到男人中的称呼，陆知晚不悦地皱了皱眉，刚想打断他，男人紧接着说的话如同一记响雷般重重地砸向了她的心，“你还记得，爸爸之前跟你说过，弟弟已经找到了吗？”

        陆知晚眉心微皱，只觉得自己的疼得越发地厉害了，办公室的门就在这时忽得被人推开，看到来人的脸，她的脸瞬间冷得好似结了冰：“我允许你来了吗？给我去！”

        陆知晚作了一个“停”的手势：“首先，如果段先生没有得健忘症的话，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不要拿这个份自居，我陆知晚没有你这样的人渣父亲；第二，这是在公司，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以一个属的姿态来跟我说话；第三，我说话向来不喜重复很多遍，去，来之前要敲门是最基本的礼数，难这也要我教你？”

        女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旧自顾自地看着桌面上的文件，直到段博文带着脸上那僵的笑问了她第三遍，才说：“来吧。”

        也对，每次在公司里跟她说话的时候，他都是站着的。

        陆知晚的目光在段博文和蒋北遇的照片上来回地转换着，这两个人长得并不像，但她心里已经有什么猜测逐渐成了型――不会吧？

        “谢谢陆总。”

        段博文又走到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又耐心：“陆总，请问我可以来吗？”

        没关系，很快他就……

        “……好，我明白了。”

        这两个人……

        他深呼一气，勉挤了一个笑：“好的，我明白了，陆总。”

        “什么意思。”她沉声问，“你之前不是说要先和他培养培养，等过段时间再接他回陆家？”

        陆知晚并没有回答他，段博文知她是故意给他难堪，心里早已经恨不得把一牙咬碎，面上还是堆着虚假的笑，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男人面一僵：“小晚，这就是你跟爸爸说话的态度？”

北遇有交集，给他买房买车买衣服，还钱给他妈妈看病？

        “你自己心里清楚。”陆知晚把文件甩给他，往后的椅里靠去，“我助理略地估算了一，你这段时间在蒋北遇上花的钱已经不千万，而你的个人存款本不足以支撑你的这些大额支，再加上公司最近那几笔对不上的账……还需要我说更多吗？你自己不觉得你应该好好地为此解释一？”

        段博文面铁青，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和陆知晚关系更差的父女了――与其说是父女，他和她更像是仇人。

        段博文又一次忍耐了来，“陆总，我听苏助说您找我，不知是有什么事？”

        段博文走到办公桌旁边，正准备找张椅坐，女人蓦地开：“我没说你可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