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橘僵了一,她还不习惯跟年奕肢接,但她也没有反对,抿了抿唇,跟他一块儿往外走。
薄斯倾知的,他一直都记得,在所有她以为漠视的况,在他不自知的留意中,他一一记了来,关于她的喜好。
安橘不知他过车祸,更不知他上有伤,她忍着没有回,轻声:“别跟上来了,回去吧,薄斯倾。”
她给的,再酸也是甜的。
只有他自己知,他是活在泥潭里的孤影,安橘才是他的太阳,是拼了命把他拖到地面的光。
为了他离开,不再跟他纠缠去,安橘闭上,回答:“对。”
“迟到的喜有价值吗?”安橘冷静地说这句话,她:“薄斯倾,我不懂你为什么在两年后跑来说这些话,我只知你打扰了我的生活,我跟年奕约不约会,与你无关,你不该坐在这里,现在请你离开吧。”
安橘现在没办法立刻接受他的好意,当她懦弱也好矫也罢,她都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所受的委屈不存在,她已经决定放弃这段了。
谢谢,他都搞不懂自己一个相亲大冤种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
手中的杯得变形了,薄斯倾指骨泛白,他清晰地受着心的动,夹杂着剧烈的疼,他明知,还一试再试,低声:“他比我重要多了,是吧?”
“我最讨厌青的橘了。”安橘红着眶一字一句。
薄斯倾了一杯青橘柠檬,将杯递给她,温柔:“吃个橘吧。”
从来都不是安橘需要他,是他需要安橘。
这些人中唯独没有安橘。
这是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暗语。
如果不喜,怎么会吞那么酸的橘,还甘之如饴。
这一年奕不知,薄斯倾知,她最吃的甜品是芝士糕,她喜偏甜的,可她不喝茶,她喜吃甜品的时候上酸酸的果茶,说那样可以调和,也就不会长胖了。
连年奕都停了来,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薄斯倾有可怜。
冰冷的言语才是最伤人的。
说完安橘就拽着年奕走了茶店。
他捡起她摔破的杯,低声:“我喜。”
安橘看着前的他,和他们的橘,忽然所有委屈都涌上了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绪,手挥落了那杯青橘,淡绿的像泪一样倾泻,杯掉在地上,发一声清脆的响。
薄斯倾如同掉了冰窖里,他浑都僵了,安橘的用词并不过分,是她表现来的冷漠,好似当年的他,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未到秋冬时节,薄斯倾却好像回到了那个冬夜,无数寒风穿而过,化作利刃,扎他心肺,每一呼都是冰凉的,血肉模糊。
在旁边当了半天摆设的年奕:“……”
薄斯倾急忙起去追。
太疼了,疼到薄斯倾连站起来追她的力气都消失了,他只能睁睁看着她要走的背影,抓不住,放不,他的狼狈和脆弱在她面前暴无遗,统统是笑话。
近了几分,就像被他困怀中,再近一些,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别走……”
橘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果,小橘是全世界最可的人。
年奕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安橘心里的地位,怕是连薄斯倾一手指都比不上,但能给薄斯倾添堵的事他很乐意。
“如果薄先生不走,那只能我们走了。”年奕将安橘拉了起来,要带她离开这家店。
在有些人里看来,薄斯倾是安橘不可攀摘的岭之花,他冷漠且矜贵,是绝不会低的天之骄。
他的因车祸留有旧伤,加上这段时间没有休养过,猛然的动作导致膝盖一阵剧痛,不受控地摔了去,撞到桌椅,巨大的响声让店里所有顾客都回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奇奇怪怪,又可可。
这不是安橘会的事,可是在这一刻,她积攒了那么多的委屈和难过,在他面前,必须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