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去看了韩明一,然后叮嘱温年,“年年,去后要注意,如果有什么事,赶紧叫我们。”
可此时的他,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祈求重新获得主人的,可怜巴巴,“知也,你终于回来了!”
温年走上前拿起其中的一瓶药,上面标记着此药主要用于控制神分裂症或其他神病的兴奋躁动、紧张焦虑、幻觉、妄想等症状。
深深的无力吞没了温年,她痛苦地质问,“我不要对不起,我不要,你看不到他有痛苦吗?你看不到他有多绝望吗?”
他穿的还是温年生日当天定制的级西装,只是衣服已经被撕破,手上都是伤痕,没有半分往日光鲜亮丽的模样。
她不愿回想那些沉痛的往事,“年年,妈妈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妈妈知你想要什么,但不能以这种方式,我永远也给不了他想要的。”
目光过于凌厉,温年底气不足的转过脸,“啊…没事,就不…不小心摔的。”
“爸爸,放她,放她吧!”
握住药瓶的手一直颤抖,温年的泪控不住往,原来爸爸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
温年愤怒的朝她吼,“我恨你!”,然后挂断电话。
她抱着温聿城,试图把他摇醒,直到他终于知到有人的存在,缓缓的低,或许思念太过沉重,温聿城的前又浮现了,当初他们刚刚相时的场景。
“没有她,我们照样可以活去的。”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绝望。
温年抖着手拿起手机打给年知也,在电话接通的那刻,无宣的绪在这一刻爆发,她奔溃的朝年知也吼,“妈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爸爸,他到底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原谅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为什么?为什么呀?”
温聿城像是知不到温年的存在一样,荒芜的模样,像是失去了生命,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墙上的照片,他的灵魂陷了另一个世界。
“爸爸,我们忘掉她好不好。”
温年乖巧的回应,“知了,宋叔叔。”
温年生怕惊动温聿城,轻轻地拿走他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仰望他时,只这一,看的温年心惊肉。
幽暗的角落,温聿城颓废的背靠在沙发上,沉默的玩着手里的酒杯。
推开沉重的卧室门,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与酒的味迎面而来,地上散落一堆凌乱地药瓶、烟、空的酒瓶。
在年知也上,温聿城吃了这辈所有的苦。
可无论温年怎么说,温聿城都没有反应。
她走到温聿城的面前,缓缓的跪来,恳求,“爸爸,求求你,放她,放她吧,你别这样对自己好吗?”
回应温年的,是无尽的沉默。
年知也没有办法向温年倾诉,她与温聿城之间有着最复杂的关系,那场彻骨铭心的,在不断地撕裂与重建,再摧毁,一次又一次,最终彻底割裂。
温聿城眉骨和睑都是血,粘稠的血顺着脸颊往至颌,最后全在了黑的大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