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回来了,她拍拍梁韵洁的肩膀:“我哥中午要回家一趟,我让他带一盒EVE过来,那个治痛经可有效了。”
说话间,林棉拧开的龙中来,在梁韵洁刚拖净的地上溅起了一大滩。
梁韵洁抬,又是这个林棉。
月考,月考,本来还想着再多复习一,这自己的计划都被打乱了。梁韵洁狠狠拖着地,鼻尖微微汗。只有他梁智要考试,我就不要考试吗?
林聿用指戳她的额。林棉这个人有自己无聊的小迷信,比如走路不能踩到砖,紫会带来好运,门要踏左脚,再比如考试这天喝幸运牌花生,因为她偏广告词里的那句吃花生,好事会发生。
“为什么把给别人了?”
招呼:“韵洁!早上好。”
心无旁骛,专心学习。梁韵洁握住自动铅笔,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她深呼几气,在草稿纸上练习几句常考诗句。
正这样想着,林棉跑到了她跟前:“韵洁,我等你,等你一起回教室,你不要着急。”
“想喝的是你,不想喝的也是你。”
“这个龙是坏的。”梁韵洁看了一,搅拖把,走过去重新拖了一遍:“你先回教室吧。”
“吃花生,好事会发生,”她补充说,似乎是在宽梁韵洁烦躁的心,“今天你考试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韵洁,我看你脸不好。刚才你拖地时脸就有些发白。”
“哎呀,我今天不想喝。”
“林棉,有人找你。”门有同学喊。
“应该的。我来池。”林棉将抹布放到龙,准备冲洗,“谢谢你之前和我换了值日工作,你人太好了。”
此刻他似乎正盯着自己看。梁韵洁慌忙收回目光,尽量直起,右胳膊支起巴挡住了一侧的脸。
梁韵洁本不需要别人来等她,她们又不是小孩了,还等来等去的。这个叫林棉的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但梁韵洁只是垂着拖地,一声没吭。
“不喝就别让人特意装保温袋带过来。”他继续用力戳戳林棉的脸颊。
“不用了,我只是……只是那个来了。”
“韵洁。”
还没等梁韵洁回答,林棉就给她一罐花生,瓶还是的。
“我陪你去医护室吧。”
“不许这样戳我,”林棉避开理攻击,“找我嘛。”
“啊。”
梁韵洁勉一笑,去拿拖把。此时包区已几乎没人,大家完自己的那分早就回教室晨读,毕竟今天可要月考。
似乎是为了弥补和梁韵洁互换值日工作给她带来的麻烦,林棉每周会分享给她一些零,比如夹心饼、轧糖、猪肉脯什么的。她拿了要么给同桌要么桌肚里。她并不认为自己和林棉有什么超普通同学关系的友谊存在。
因为,她本不喜林棉这样的人,不喜所以不需要她对自己示好。
“找我嘛?”
“什么?”对面的人先是一脸茫然,反应过来时却显得毫不在意:“我只是说有个同学……我什么时候来月经我哥都知,他不会在意的。”
“说好我要等你的。”
晨读过后,梁韵洁的痛经比之前更严重,额已有一层汗。她只好趴在桌上休息,想着再忍,不能耽误了考试。
“听到啦。韵洁,我去。”
“我猜也是。那喝的怎么样?还可以捂捂肚。”
梁韵洁的目光随着林棉离开的背影跟去,走廊那站着个男生,是开学仪式上发言的那个年级男生。
“来看看你月考紧不紧张……”
林棉,讨厌死你了。梁韵洁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她习惯了沉默,只是再次她抓紧了那支自动笔。
“不用了。”
梁韵洁佯目不斜视,微微转动右侧珠再次去瞧走廊。那盯她的目光早就不在,甚至连影都不见,连同林棉一起。她顿时气,心埋怨自己的愚蠢刻意。
“你怎么和他说这个了?”不自觉地,梁韵洁的声音陡然变得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