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清被这番话震慑住了,犹如有一无形的闪电,将缠绕在她上的锁链彻底劈开了。
“我看到一个新闻:一个被人侵犯的女孩儿因受不了外人的指责而自杀了。我在想,如果有人可以理解和帮助她。她也不必走上绝路。”
陈文清激动得像个五岁小孩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礼,她一时抱住钟月,一时握着钟月的手,一时又亲一钟月的脸。
陈文清疼起来了。
你那一颗纯粹的心,总让我到哀伤,陈文清暗叹。
她渴望得知真相,却又恐惧真相。
陈文清走厨房,来到钟月的边,手臂轻轻地与她挨着,问。
而现实中,有多少关乎于德的事,是有一条明显的红标记线,能将是非善恶区分个清清楚楚的呢?
“是啊,是啊!女人要靠自己活着!你说得没错!”
过分追求非黑即白的事,注定会使人神崩溃。
“我有什么困难?”
钟月可能有苦衷,可能是付荣在骗人。
她们在厨房里蹦蹦,嬉嬉笑笑。
“什么意思?”
她比谁都希望钟月的肉与灵魂能不受外界的侵蚀,始终保持洁净纯白的。
“快完了吗?”
钟月虽然不明白她在兴什么,但自己也跟着兴起来。
她的心像是被圣洁的光芒照耀着,大的勇气油然而生。
“为什么是小?”
钟月抹灶台的手停了来,好似以表对这件事的尊重。
钟月突然把抹布往桌上一扔,义愤填膺地说。
钟月被她这幅古怪的神得摸不着脑,便以为她不喜这番豪言壮志。
“我就随说说的,小您不要介意。”
陈文清的三魂七魄这时才附,她猛然抓起钟月的双手,喜望外地说。
她无法直接了当地将恨意泼向钟月,因为这份轻易就洗涤了罪恶,她甚至会为钟月寻找开脱的借。
“你说的对,如果当初有人陪在她的边,事可能会有转机。但是她的观念要不得。”
“因为要祝你明天的面试到功成。”
钟月一边抹灶台,一边解释。
陈文清觉得真相是如何,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而她也认定钟月是被迫的。
钟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她走楼,在厨房找到了钟月。
曾在书中的所见所学,都是充分理想化的装饰品,好看却不用。
她的兴奋得哆嗦起来,满仰慕地看着钟月,嘴巴咧开又合上,似忘记了要怎么笑。
她思考着,过了一阵,神严峻说。
钟月笑起来,满意地说。
“痛苦只有当事人知,我们没法儿理解,所以不能说三四,也算是尊重逝者吧。可生命只有一次,死是解决不了事的,而且该死的是那个奸犯。”
她想帮助钟月,证明她已经改变了,不是那个将人扔就逃跑的胆小的她。
大家都为了利益,行走在灰地带,好比一座沙漏,不论上如何翻转,沙都可以通过中间的细颈过去,来去自如,没有界限。
“得了外人说什么屁话,女人又不是靠阴活着的。有句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世界那么大,我总能找到一块清净地儿,活得比谁都漂亮。只要能活,我就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哎……不是每个人都能乐观面对所有事,过不去的坎就是过不去了。可怜那个女孩儿了。”
“快了。我再用番茄酱往米饭上面挤个小就完工啰。”
“阿月,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你的。”
她看着她忙碌的影,朴素的穿着,以及专注的神,兀自地使她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