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是的,不过不是现在。”
城里的哨兵只有池言和克洛斯,如果不是为了找她,他们也不会来,这座没有哨兵的城市就会被彻底污染。从这个方面来说,城里的人得谢楚莹。
舅舅说,她的父母早就被畸变杀死了。
楚莹的恩还不完。
自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舅舅。
再比如,她对舅舅知之甚少,除了知他的名字之外,她几乎不知其他信息。
直到三天前,污染降临了这座城市。
楚莹:“……so?”
楚莹的脑有晕,她把被放,问:“那你们是要把我带回去吗?”
“向导小。”
一座城市一旦被彻底污染,就形成了一个“域”,外面的人不来,只能靠里面的人自己想办法。
楚莹:“嗯。”
现在却有人来跟她说,她其实是楚家失散多年的女儿。虽然父母已逝,但她还有小叔叔,还有和双生哥哥,她不是孤儿。
她为舅舅真实意地哭了好多天。
可日还得继续过,楚莹彻底变成了孤儿,幸好她从小独立,手上也有钱,生活也没发生太大的变化。
池言说他的卧室就在隔,有事可以随时喊他。
这个世界并不太平,今天还跟你到招呼的邻居,或许明天就变成了畸变。舅舅大概率是已经死了,连个尸都没有,楚莹也在三个月之后拿到了公司给的五百万赔偿款。
想要去,就必须切断主污染兽的“脊”。
她的舅舅,到底存不存在?
懒洋洋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楚莹转,克洛斯从黑暗里走来,姿态暧昧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掌心的炙隔着布料,得她一抖。克洛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们这里可只有你一个向导哦。”
“如果我们受伤了,是需要你的抚的,”克洛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愿意吗?”
她后退一步,离克洛斯远了些,微微松了气,却又贴上了一个宽阔的膛。他的手虚扶住她的腰,在确定她站稳之后便立刻松开,但并没有离开,大的影将她全覆了去,动弹不得。
楚莹敷衍:“这个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是……”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她现在必须立刻睡觉。
大人舅舅是个打工人,每天早九晚五地上班,生活非常规律。直到三年前,公司突然让舅舅差,为期一个月,楚莹在车站和舅舅分别,他看起来非常不舍。
她当然没有这么大脸。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之后,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问自己能不能去睡觉。
众所周知,原则上可以,就是不可以。
楚莹就这样灵灵地被夹在了两人之间。
的家。
楚莹当时只觉得是舅舅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习惯,现在想想,或许舅舅早就知自己回不来了。
比如,在这十六年里,舅舅一直都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模样,一都没有变。
池言:“卧室就在楼上,请跟我来。”
猫科动喜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好。
从见面开始,克洛斯就很喜挨挨蹭蹭。
夹、夹心饼?
楚莹看着前两人的脸,缓缓眨了眨,终于想起了一些被她遗忘的细节。
她很不合时宜地想:
楚莹乖乖地跟着他走。说是卧室,其实就是个简单的休息室,一张床,一张桌和几张椅,构成了房间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