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包好的一束。

        其中光她认识的就有红玫瑰、洋牡丹、郁金香和剑兰，走近还有腊梅的清香。不知为什么，听组合就觉得奇怪的一束花在季让怀里却莫名的好看，好看得让人心加速，呼错乱。

        “我刚停好车，你就来了，速度这么快啊。”陆鹿来得着急，上只有一件质柔的灰衣，还残留着空调房里的余温，季让着花朝她递去，“外面冷，怎么不穿外套……”

        那束花很，但陆鹿无暇顾及，她的步慢了又快，一步不停地到他面前，抱住他。

        比起他，那些都不重要。

        季让顺势搂住她的腰，低埋她的颈窝，他的上很好闻，清凛的气息混合着花香，陆鹿抱得很紧，像是要为一，连骨肉都在发麻。

        “买花耽搁了时间，让你等久了吧。”季让贴着她的颈，嗓音温，“吃饭了吗？”

        陆鹿摇着，声音闷在他厚实的衣服里，听起来有委屈：“午你走了之后我去了超市，买了好多东西，结账的时候看见两条很胖的小金鱼，我也买了，还买了鱼缸和鱼，你说你要来，可今天是除夕，我想你应该在家吃过饭了，但我还是了很多菜，锅里也有现煮的香菇鲜肉饺，我亲手包的，你要陪我吃么……”

        “确实已经吃过了。”

        还好她就煮了几个饺，没算他的份，不然就吃不完了。陆鹿不轻不重地，耳边却再次传来季让的声音，“但好像又有饿了，正好吃。”

        陆鹿从他怀里抬，清凌凌的底倒映黄的路灯，能看她很开心：“好像有凉了，我、我去一。”

        她刚松手，整个人又被季让抱回怀里，她搂住他的脖，季让直接把她抱起来了，双脚离地，两条被他放在腰上，他说：“太冷了，还是抱着和。”

        陆鹿短暂地吻住他，是意识地动作，她突然有些脸红，紧接着被季让回吻了数十秒：“好了，吃饭。”

        脸更红了，她圈紧季让，把脸埋臂弯里，被抱回家。

        饭菜了一回，香味依旧，陆鹿给季让象征地盛了两个饺，他不饿，说饿就是为了陪她，顺便哄她开心，她知的。

        吃完，陆鹿就黏着季让，像小尾巴一样，季让去洗碗她要跟着，去后备箱拿烟花她也要跟着，寸步不离。

        她穿了外套，围了围巾，放烟花的时候全是季让动手，她找了个观赏的好位置，看着季让一遍遍为她燃烟花，又一遍遍跑向她。

        “冷吗？”季让将好的仙女棒给她，用指背贴上她的脸，冰凉，“放完这个我们就回去吧。”

        陆鹿不要，她让季让低一，离她近一，用脸颊贴上他的脸颊，虽然都是冷的，但她还是蹭了蹭，像猫一样：“摩可以产生量，不冷。”

        “嗯，不冷。”季让笑着重复。

        放完烟花他们沿着草坪走了一圈又一圈，迸发量，压不觉得冷，陆鹿不说回去，季让就没提过，她不想就一直兜圈一直走，哪怕世界末日，他也陪着她走。

        “今天还开心吗？”季让牵紧她的手，拇指轻轻抚过。

        “开心呀。”陆鹿跟着他漫无目的地走，“今天收了花，还看了烟花，你都在，很开心。”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都在上扬，是藏都藏不住的开心，她开心的话，季让会更开心，就像两个人共享着同一个绪系统，悲喜相通，很奇妙的觉。

        “那现在就可以祝福你了。”

        “啊？”

        季让侧看她，张了张，天空倏忽间腾起的一捧金灿灿的烟花掩盖了他无声的祝福。

        陆鹿微微拧眉，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听清他后面说的话，她朝他凑近了些：“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你要祝福我什么？”

        祝、你、开、心。

        祝你开心，永远开心，就像今天这样。

        季让停脚步，低，在漫天的烟花中亲吻他的挚，温的唇慢慢脱离，他看着她被亲懵的睛，轻声：“新年快乐。”

        陆鹿半仰着，反应迟钝得像是在思考什么，而后她木木讷讷地说：“新、新年快乐。”

        季让不是第一个祝福她新年快乐的人，但却是第一个陪她新年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