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
我惊讶的同时又带着窃喜。
姜婪的话不啻是把那束我渴求了很久的光,带了我灰蒙蒙的心里。
“你也我,好不好?”他问。
我的脸被捧了起来。
这次换我把埋他颈窝,紧紧的搂着他的背。
那个“对”字在我的尖了又,还是被我吐了去。
可我也同样的想着别人。
如果我不承认,那我就是个满谎言的虚伪小人。
我说我无所谓,那是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可我心还是渴望有人能够理解,我的痛苦和挣扎。
想过。
“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然后在看着他一次比一次艰难的死里逃生后,终于向死亡威胁举起了投降的白旗。
69.
――
我又一次了间接的推手和目击者。
我该说什么?
他的话让我怔在原地。
姜婪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他猜得没错,那时候贺椹和四哥的死亡,让我意识到剧必须遵循。在姜婪之前的六哥,因为我把喝醉的他推了房门外,他竟然会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去,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每一次觉得自己摔得遍鳞伤无法走去时,就想着能有人随我踏黑暗里,哪怕没有带来光。
“我知,你清醒着,却也只能妥协。”
“原来你说的不幸,是这么清醒的痛苦。”
他吻了吻我的耳廓,在我耳边低语:“我你,清清。”
姜婪伸手把我抱在怀里,“我知,清清,你没有错。”
他问我:“知我怎么发现的吗?”
“我想你,瞿曜清。”
也许是他明白了我的沉默,没有等待我的回话,又继续:“在我清楚‘我是喜你的’这个事实同时,我也发现了……”
如果我承认了,我在他们里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骗。
来看着我,声音也变得轻快。
接二连三的死亡,已经让我心生逃避,可我想知这样的结果能不能主动去避免。
“我发现被你拒绝之后,我就一直在走霉运,可我走在路上被撞时有人推开我,赛车意外时有人帮我挡着,被邵逢的人找麻烦时也有人突然现报警。而那些人,都和你有关。”
我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他顿了顿,“你是清醒的,对吗?”
那些搅乱我心神的回忆,在他看向我的那双带着他独有笑意的睛,慢慢如退去。
他偏了,长发从肩了去。
“……我没得选,姜婪。”我轻声的开,来印证他的话。
我转回了。
可我却难以启齿。
我的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没有开。
在过去和他们并行的三年多里,我们之间好像一直划分着明显的界线。他们灰蒙蒙的亮,而我独自走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对姜婪,我虽然拒绝了他,但也无时无刻的关注着他。我找人跟着保护他,小心翼翼的去求证。
我不是没想过他们会知我和他们的不同,毕竟都是聪明人。
我想过他吗?
可惜我等啊等,等到剧结束,灰蒙蒙的雾散去了,黑暗也有了光,但界线这边依旧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