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黑暗里隐隐约约的人影,受着他修长的手几乎圈住了我整个脚腕。手指摩挲着踝骨,指腹轻轻划过脚面。
“看过医生,心理病,今天严重些,吃药没什么作用。每次夜里雨就会睡不踏实,会噩梦,所以就不想睡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不雨就好了。”
晚安
我的脚碰到了他的大,丝绸睡的柔让我不禁动了动脚趾。
这问题问的好。
另一个鼓动着:说啊,说了他不定就知难而退了!
“为什么睡不着?”
我在家一向喜
的确是,只要我实在熬不住了,就会睡过去,大概率也不怎么会梦到什么。
晏允的肌肉紧绷了一瞬,他那只手顺着我和他一样材质的睡,从我的小一的向上抚摸着。
我不晓得该不该说,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博弈。
89.
“……什么?”
他的声音和电影里那声亢的尖叫混合在了一起,让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开说了话。
像是在品鉴一张上好的锦帛,来回的抚摸。
其中一个劝阻着:别说,说了他答应怎么办?
“好。”
“没有解决办法?”
“雨了,睡不着。”
“有啊,就是你没办法帮我。”我转看他。
只是要我熬不住,怎么也得一星期缺觉。
我看不清他的神,也无意去探究,转回又靠回到扶手上。
【没力开车了,明天吧。谢谢一直不离不弃的小宝贝们。
“我说,好,/。”
不光听清了,还受到了脚腕上搭上来的那只手的温度。
“雨?那你前天和昨天……”晏允顿了顿,“怪不得没神。”
晏允很久都没说话。
“醒了,睡不着了。”
房梁上秋千的吊死鬼。
经过的地方仿佛都留了痕迹,印在我的肤上,渗我的肉里,让我从脚心泛起的酥麻,通过我的每一神经,每一条血,传导至的每一个地方。
这回我听清了。
我蜷缩起脚趾,想要把脚从他手里回。
但他一向对他人的秘密表示尊重,从不会主动开过问别人不想说的话。
我嗯了声,“现在看。”
“你去睡吧,明天不是还……”
他和我静静的看了会儿电影,等看到这只吊死鬼杀了仇人,又说了句,“你以前从不看恐怖片。”
“你去睡吧,等我困得不行了就睡了。”
以前我不看,因为不敢,现在看,因为已经不怕了。
我也摸不清自己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还是开给了答案。
“在国也这样?看过医生吗?”晏允不厌其烦的问我。
我心底叹气,知不说清楚他不会去睡,只好告诉他。
――――――
我在想他可能是想问我怎么会得这种病,噩梦里又有些什么让我不想梦到。
他却死死地握着,然后拉向了他。
他听到我的话,视线从荧幕移到我上,“你说了才知有没有。”
简单的两个字,让我们之间只留电影幽怨的背景音。
“/。”
昏暗的影音室除了闪烁的荧幕,再没有任何光亮,而那光线并不足以让我看清握着我的手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