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辅也只能笑,懒洋洋地说:“哦,还有,你给我记住了,别又回去找邵平。他个文人还行,个男人不成,一脓包废……”
忘记自己在交代多么沉重的事,“你上怎这么凉?”
他伏在她上,急切地去吻她,命令说:“要想我。”
张汉辅走后没多久,盛碧秋就显怀了。
在黑暗中,盛碧秋能瞧见他英俊的脸,总觉得他有些太年轻了。跟他这个年龄的男人,通常不能亦不用担那么多的权力和责任。
糙的手她的间。
盛碧秋脸上绯红,好在张汉辅是瞧不太真切了,只听得她埋怨,“动来动去,气都给你折腾没了。”
他的挨蹭着她的脚,不一会儿就起来,爬到床尾去,将她的脚揣怀里着。
盛碧秋听得满心烦躁,以往张汉辅从不会跟她交代这些事,怕是当局势果真不大好了。她最烦他,把生死之事讲得轻飘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
可张汉辅似一噎住,望着盛碧秋的背,没有再说话。
“动什么?”张汉辅将她乱蹬开的脚重新捉回来,“别动,不然挠你。”
盛碧秋伸手搂住张汉辅,手指都快陷他背上实的肉里去,低哑说:“这次轻些行么?”
盛碧秋手脚一僵起来,唯独心脏扑通扑通地,血在脉里呼啸轰鸣,她再冷的在张汉辅的手中也变得烘烘的。
她不想听。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又何必害她日夜担惊受怕?
张汉辅停,认真看着盛碧秋的脸,她细细的眉,还有万千风的,俯首往她唇上吻了一,“依你。”
张汉辅来时,盛碧秋还是有些痛,花缭乱的,蹙紧眉气,心里似压了块石那样沉重。
她怀孕成了帅府的大喜事,几位妈妈连番来嘱咐她如何养胎,连老帅都开心。
他要温柔起来也是最会温柔,没让盛碧秋吃太多苦,就在他怀里渐渐沦陷。
老帅希望是个孙,盛碧秋难来有些闹,便说女儿也好。老帅不反对,:“女儿也好,听说女儿专治爹。”
张汉辅瞧她拧起眉来,却误解了,用手抚摸着盛碧秋柔腻白的,:“我看你还是惦记他,巴不得我死。”
盛碧秋径自将埋枕里,不搭理他,说:“以后这种事,不必来告诉我。”
房间里黑茫茫的,静得听能见外细细沙沙的落雪声。
盛碧秋争辩,“别胡说。”
有件事,她还没有告诉张汉辅;可告诉他,又不是好的时机。
“……”
盛碧秋暗骂了一句“无赖”,张汉辅仿佛听见似的,又笑嘻嘻的,丝毫没有临危的样,“盛小,你又在骂我了。”
某一个瞬间,盛碧秋看他的脸上会浮现孩气的轻狂。她不敢说他可,可心里认为是。男人的可很特殊,她不好形容。
盛碧秋跟着眉开笑,转去老帅沏了壶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