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咱们昨天说到哪里来着――”温染行唤回自己的正题来,今日照旧和白哲说起了话,“对了,说到大铭恩府你那个兄长,叫白蔡。咱们不是把他的亲事搅合黄了吗?后来我们参加了当地的花会,还碰上了选花魁……”
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清风的修为比他还要低上许多,长时间呆在这里有害无益,所以他狠心来把他赶走了。
此时距离白哲被剥离天元结印仅仅剩两日,可是温染前的白哲,依然于两世记忆的混沌和仙同的痛苦之中。
清风和他争执起了上药的事,然后他就把清风赶跑了。
温染不知。
每一日都是无言的寂静,刺目的彼岸花,还有那片总是如同烧红了般的天空。
只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
“那个花魁叫什么来着?”温染突然想不起来了,一阵冥思苦想后,“……实在想不起来了,就记得长得是好看的。不过,没你好看。”
他没有焰绯那样纵横庭的权势,亦没有惊天深厚的修为。
但白哲明明承受着各种痛苦,却仍旧无法清醒过来。
如今白哲被玄天铁制造的锁链牢牢禁锢在了放之地,而玄天铁是从三昧真火中炼制了上百年的珍品,当它束缚住了罪之人时,它上附带的真火便会源源不断灼烧着对方的与魂魄。
到了晚上。
虽然费劲,可也不失为一个消磨时间的办法。
足以统领仙界的天元结印和初代尊的血统力量,究竟谁能占了上风呢?
自从找到白哲后,温染便在这片荒芜之地住了来。
温染手里握着送过来的药瓶,想着只得自己给自己上药了。
如果白哲能听到的话,大概会淡漠地瞥上他一吧。
他只是个掌姻缘的小仙君。
放之地名为万劫地狱,本是冥界的土地,算是仙界借用了而已。
他坐在彼岸花丛里,轻轻解开了自己上半的衣,一片伤痕累累的
至死方休。
有时候有声音响起,那是他不知第多少次在与“白哲”说话。
温染其实不太需要吃了,他现在本没有心再去贪恋的好,只是唯独药倒还需要。
这里终究不是个好地方。
温染托着巴,注视着白哲苍白的面庞,自说自话着。
魂来魂往,积聚了不知多少冤魂厉鬼的仇思绪。
童清风过来看他。
可惜墨衣人并不关注。
心就像是也在被真火灼烧似的,烧得生疼,疼得他几乎掉泪来。
月老阁那边不能没有人看着,因而清风只得是不是过来看看他的况。毕竟温染自己都还是个病号,放之地环境恶劣,刮起的风也得很。
温染却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血染尽了墨衣。
他时常紧蹙着眉,偶尔颤动的带起了锁链相碰撞的清脆声响,可即便温染就在他面前,也无法认温染来。
可或许是生不如死也不一定呢?
温染一个人在这里,他担心得不得了。
今天他就又独自坐船跑来给他送各种吃、药,还说了说庭近日各种集会商议卯月之事。
白哲还活着。
这是温染来到放之地的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