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白布,温染依然受到了那温的。
染衣的毒奇奇怪怪的,他还记得染衣称之为“无面”,联想起来他害怕也是正常的。
白哲也不恼,只是说:“等从妖界回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
叮铃铃。
只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白哲都会照旧陪着他。
结果没等到白哲的追问,等来的竟是一声轻轻的低笑。
“没事,你中了毒,现在还在休养中。”
“你对着我现在这张脸聊这个,不觉得膈应吗?”温染行支开话题。
?我们回来了?”
温染反倒是更慌了,“我怎么裹成这样了?”这副样连白哲的脸都看不清了。
“嗯。”白哲回答得很简洁。
温染:“……”完了,徒弟越养越歪,去了趟妖界彻底崩了。
看温染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白哲勾了勾唇角,将他一把了自己怀中。
那里没有人认识从前的你。
在温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听到了那一声提示的声音――
“好不了,我也陪你。”
对方似乎在压抑自己的笑意。
……白哲竟然笑了。
“你初代尊的份早就曝光了,还抑制个锤啊!”
“好得了,我陪你。”
亦没有人,敢说你的一句不是。
温染隔着裹好的白布,承受着来自对面白哲的深深注视。
连带着心都温温的。
“不膈应。”白哲淡淡地答,“是你的话,就不会。”
白哲极有耐心地改:“好得了,我陪你留在仙界;好不了,我带你回界。”
“可是如果我的脸好不了了怎么办……?”温染的语气有委屈,又有害怕。
温染听了差当场扯开白布勒住对方。
“不吓人。”白哲回答了一句,便忽然提起了发前往妖界之前的那个约定。
受到温染的低气压,白哲轻轻摸了摸他裹着白布的脑袋,一脸淡定地问:“无晦镯已经碎了,你不想办法帮我抑制气吗?”
“不抑就不抑。”
沉寂许久的铃铛声久违地响了起来。
那时他们两个都在院里,白哲问他:为何在放之地会用自己的血救他。
【徒弟格增二十格。】
白哲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没有那么吓人。”
清晨自沉睡中醒来的温染,察觉到脸上的变化后,立坐了起来。
他也不知了。
轻薄的唇在温染的额,留轻轻的一吻。
温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五官的位置,忽然有害怕:“我会不会最后没有脑袋了?”
……
当时温染没有回答他。
之前他每次清醒,脸上的肤都还有些灼烧,虽然不似在妖界那时严重,可终究是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两日后。
耳朵一时有些发。
温染的心陡然加快,他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别,别人也会看我啊!看我变成了这样……跟,跟我待在一起,你不会……不自在吗?”
白哲任由他岔开话题,也同样任由他哀怨叹惋。
“那我的脸现在吓不吓人?”他被裹得严实,看不到啊。
他的脸会好吗?
尽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温染都能觉到对方隐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