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意识地把话语都说得更轻了。
一个人自说自话多少还是有些寂寞。
车上有桶,有铁铲,大致都是些理花草的工。
放望去,满是荒凉。
犹记得,小时候他曾跑去云端为卯月摘过圣洁的月神花。
小小的少年近乎虔诚地把手中的月神花递给了贵孤傲的暗月之主。
白的绸带遮住了他的眸,令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
曾经雄极一时的暗月如今却也成了片片残垣断。
手里的工丢也不是,举起来也不是。
……
温染单纯地想着,这小院总不要继续这般冷冷清清、毫无烟火气才好。
那几乎已经成为了连接他与卯月之间的一种纽带。
“其实,我也是来跟你告别的。”温染坐在小板凳上,注视着迟迟未开的房门,“我上要发护送天岚公主回西南了,这次一走,暂时是不会回来了。”
漂亮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顺势而,颜竟与银河一般。而那双如明月般清澈的眸如今却已经无法睁开,只能用白的绸带将它轻轻遮起。
但卯月的一句却是:“我不会再住在这里了。”
甚至还推了个小车回来。
温染不知卯月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他想着,卯月虽然看不见了,但至少,也该闻到淡淡的花香。
院里空空如也,只剩了一个明显被移动过的小板凳。
直到连他也耐不住等待,起拉开了房间的门。
外面已经许久未有声响了。
单薄的白纱帘后面,是合静坐的银白影。
其实他最想种的,是玉芙蓉。
卯月蹙起的眉也迟迟未能舒展。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面又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仿佛风一便会倒一般。
这屋里的陈设实在太过简单,简单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息。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笑。
温染以为他生气了。
声音还是那般冷冷清清,受不到什么温度。
卯月忽的向后一靠,将整个后背抵在了后的墙上。
在门又坐了一会儿,温染忽然起,扭走了。
然而推着小车偷偷摸摸回来,不料却被院的主人撞了个正着。
意味着守护。
他只得继续解释:“我看你院里没什么东西,想在走之前给你种什么……”
却没想到,温染又回来了。
只因他觉得唯有月神花这样的圣洁才能与面前的卯月媲。
来。
他以为温染走了。
暗月遗迹。
距离暗月被毁已经过了不知多少日。
然而卯月却开:“不用种了。”
好似本没有谁在这里住过似的。
此时的屋。
“你没事的时候,也来走走,月亮很好其实太阳也很好的……”温染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发现越说越奇怪,便停了嘴巴。
这样的话,卯月应该是喜月神花的吧?
温染尴尬地挠了挠:“卯,卯月,你终于来啦。”
前的卯月比他之前见到的,形还单薄。
那时候,卯月笑了。
……
温染怕烦着卯月,不敢说太多,可卯月还是没有来见他。
话说到这里,他便说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