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池牵着季浩的手,将他带到地上,在参天巨树拿一个蒲团,待得季浩盘膝坐,自己便单膝跪在地上,为季浩轻轻梳着那一黑长发。
他总归是没办法真正生阮明池气的。
阳光正烈。
阮明池是个温如玉的君格,能言善,聪慧雅正,只是对“恶”深恶痛疾,偶尔会有些雷霆手段,但大分时间他就是一个翩翩君,清雅洁。
“季浩,喜你……”
更何况他恢复记忆后,也很清楚阮明池为何对自己渐渐痴迷,甚至被引诱了自己的识海,导致诞生了一个名为“季浩”的神识,最终成为了天之的主人。
所以季浩任由阮明池束发,也是接受他,原谅他的一种默认。
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一个理,过去的种种究竟是谁对谁错似乎已经无法分辨,他和阮明池已经□□,都很清楚彼此都无法离开对方。
耀的白光穿过树梢在两人的上落斑驳的痕迹,白衣男人从后紧紧的抱住前面的伟岸男,然后将埋了对方的脖里,亲昵地蹭了又蹭。
再加上这世界庞大瑰丽,门派间牵扯颇深,阮明池能成正魁首,甚至还颇有几分交际手腕。
千年的伴侣,他们早已经完全熟悉了彼此,明白彼此的底线,自然也知如何安抚自己的人。
阮明池顺着心意表了白,又发天誓言,终于将季浩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两人的气氛这才缓和。
亲昵的话语从白衣男的唇里传……
季浩心里的最后一火苗都散了,他长叹一声,微微歪,轻轻蹭着阮明池的,说:“就会撒,也不害臊。”
“你我的真到底是第一次见面,没见过的可多了。”
“幻境里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
他说:“以前我不太会束发,门里有手巧的童,梳上一次,我便施法定住,除非有大宴,一个发型一留就是好几年。但在画卷世界里,我倒是都学会了。我若是梳痛了,你可要告诉我。”
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待他最后将长发束起,双手便缓缓落,从后搂住了季浩。
阮明池又如何不知。
他很聪明,知自己若不想难过,便要和季浩和好。
不就是安抚失控的伴侣吗。
季浩安静地享受着那双手在发上过的酥麻,听着耳后的轻声细语,心里的火气是越发小了。
发丝被一梳起来,最后整个盘起来,这些发其实和季浩的一样,作为先天生灵,都只是力量的一种展现形式,他若是愿意,发可以自己盘起来,并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去梳理。
阮明池轻笑:“我还有什么丑样你没有见过的?”
真正的阮明池远没有幻境世界里格表现的那么单一,不需要修炼无的他,实际上和画卷世界里的冷若冰霜天差地别。
更何况,他确实深季浩,两人在一起千年的时光,还有什么没有说过,还有什么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