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或许当时对艾劳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和欧阳澜的想法是一样的,看不清自己的ganqing,以为自己就是讨厌她,排斥她――却不知,正是因为关注的太多,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才会对她的举止有所评价,而那份关注,却已经是缘于ai意了!
他现在想通了,的确,讨厌一个人,肯定是不想见到她的――比如他讨厌屈化,真是恨不得她死,恨不得两个人一辈zi不见。可对艾劳,他没这种gan觉,每见一次面,他心底的排斥还是有,但却也有隐隐的期待,不知dao她会说什么,她会zuo什么――这种态度,会是讨厌一个人的态度吗?
屈皓算是彻底明白了,他面上没什么表qing,心里却开始翻江倒海的。曾经失去的,还能再挽回吗?再次靠近她的机会,还会有吗?
欧阳澜一dian兴致也没有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开kou:“屈皓,咱回去算了。”
屈皓chu来,本就是想认清自己的心,却没想到,通过欧阳澜,如此轻易地就让他打开了心结,承认了自己ai上了艾劳的事实:“嗯,也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欧阳澜明显无jing1打采的,屈皓看了,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这事是他提起来的:“欧阳澜,你要是真想回家,我能帮你。”
欧阳澜抬眸扫了他一yan:“你怎么帮我?”
屈皓没别的办法,他只有去求艾劳,现在他是知dao了自己的心,自然不觉得求艾劳件丢人的事,或许,能有机会求她,也是件好事:“我去求她。”
欧阳澜哼了一声:“算了吧,那还不如我自己求呢――她虽然不喜huan我,可也没赶我走!”
屈皓猛地就想起那日她那么冷qing地让自己走,心里一阵酸涩,再没说话。
欧阳澜却再次被自己的话吓住了――她不喜huan我?她不喜huan我?她不喜huan我?!
欧阳澜的呼xi越来越急促,屈皓都觉察到了他的不对劲,忍不住开kou问他:“你怎么了?”
欧阳澜猛地tiao了起来:“她为什么不喜huan我!即使我讨厌她,她也不能讨厌我啊!我心里――好难受啊!”
病了――屈皓脑zi里突然蹦chu来这两个字,同时,也想起艾劳的话――你不喜huan我,这是病。
她还说,这病,得治,一定得治。
现在,这病治好了。
只是,他还有机会告诉她吗?
他伸手拍拍欧阳澜的肩:“欧阳澜,你讨厌她,她不喜huan你,不是正合你心思吗?”
欧阳澜咬牙开kou:“我讨厌她,又不是真的讨厌,我只是――我只是看不惯……她凭什么讨厌我!我又没zuo错什么事!不行!我去找她!”
屈皓拦都拦不住,他shenti无恙的时候就追不上欧阳澜,更别说他这会儿虚弱着呢。
他摇摇tou,心里却也有些钦羡――如果,他有欧阳澜的勇气,就好了。
只是,他不敢。
他至今记得,她说,他得的是绝症,治不好了,她还说,以后要是多看他一yan,她就自挖双目!
屈皓负手而立,闭了眸zi,深深地叹了一kou气。
他的“不喜huan她”的绝症已经好了,谁来告诉他,“喜huan她”这个绝症如何医治?
欧阳澜真是气势如虹地jin了太zi府,这会儿,他gen本顾不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