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像兄长,像亲人,面对着艾劳,一一地嘱咐她该注意的事,语气淡淡的,如早的雨,很细密,打在人上,却又无比的惬意!
老四没忽略她脸上的失落,笑了笑:“姥姥,我不在你边——虽然我知,他们也能把你照顾得很好,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姥姥,我说了你别不兴——上次李家那事,你太鲁莽了,万一伤了自己,我——我们怎么办?还有龙溟的事,你也不顾自己的安危给他输注力,我——我们都会心疼的。”
越想越烦,她索翻个,趴在床上,使劲捶枕:“讨厌!讨厌!讨厌!”
但说真的,她讨厌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讨厌自己尔反尔,本来想让他们走结果却舍不得?是讨厌习昇没乖乖在屋里等自己?还是——讨厌自己差坏了自己的规矩,对老四有了觉?
这会儿见老四拿这许多东西来,一件件如数家珍,缓缓来,神平静,表温柔,这一瞬,艾劳突然觉得,这个往日被她刻意忽略的男人,竟在她心底掀起了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
她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慌忙打断了老四的话:“老四,那个,姥姥累了,想休息——这些东西,你先收着,姥姥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回再说啊!”
她叹气,一个人爬到床上躺,鞋衣服也没脱,就那么睁着看着床!
艾劳回了房间,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颦眉——习昇哪里去了?
“啊!”艾劳猛地紧了手里的棉被,大叫声——气死她了!光是用想的,她就难受
老四看着她的背影,溺的笑——姥姥,事已至此,我不求别的,只求,这辈能在你边,看着你开心,足矣。
艾劳突然觉得心底有种东西缓缓过,温温的——她其实一直都知,老四很细心,或许是成过亲的原因,他看艾劳的神,很柔和,艾劳甚至想过,这样的男,在对待他的妻时,又是如何的柔似?她觉得,每次这样想,心里都酸酸的。
她说不清楚,也理不顺自己此时的思路,但有一她是明确的,那就是,她对老四,的确有了不一样的。
习昇来了之后,她基本都是和习昇一起睡的,习昇不会武功,让他一个人休息,她还真是有不放心。
她觉得脑里乱,一会儿是老五哭了,那睫上都沾着泪花,一会儿是老三萧萧的背影,让人心疼,一会儿又是老四笑看她,温柔之至。
她真是鄙视自己——明明不能接受有过女人的男人,为什么还会对老四动心?老四再,再好,再贴,那也已经是别人的人了!他的唇,被那个女人吻过,他的膛,曾经抱着那个女人,他曾经在那个女人上缠绵地深……
艾劳心里的觉更明显了,她不由得有些烦躁,没说话,迈开步就走,留给老四一个透着落寞的背影。
,我只留着给姥姥用的。这个,是老八留给我的,让我每日悄悄地洒在姥姥的衣服上,这药,不能多,也不能少,只能洒三滴,每日,最好是在午时之前洒上去——姥姥,我走了,这活,你看交给谁合适?还有,你吃饭吃得不多,我刚刚去了一趟,寻了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