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说话的音量细若蚊呐,池回瞥了所剩无几的倒计时,确认这个没有给对方带来太大伤害。
“……可这样算不算是二婚?”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牢记男人昨晚兽行的池回却还是故意调侃。
疾手快地阻止青年去拿手机的动作,满室昏暗中,霍绍钧鼻音闷闷地慨:“真好。”
桃冰淇淋,被太阳剥离了所有,只剩一汪温的。
反驳的话被汹涌的海浪一撞碎,池回鬓发尽湿,角几滴生理的泪来。
墙外是过去的殷越,墙是现在的宝贝,假若青年此刻重新变回原来的样,霍绍钧非常确定,自己绝不会再像这般义无反顾地向对方求婚。
可他实在是太累了。
直到白金会所针锋相对的初遇,霍绍钧才真正注意到对方,同时发觉青年的形象日渐清晰起来。
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男人的嗓音忽地一沉:“不过说老实话,现在回忆起那场婚礼,我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遗憾。”
没有工作缠,没有亲友上门……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有的就只有他们彼此。
系统商城售的品向来质量过,第二天一早,主卧的床上便又多了个病号。
犹如雾里看花中望月,对于先前那个主动上门提联姻的“殷越”,他只觉得陌生且看不真切。
“现在我们两相悦,当然要把欠的都补回来。”
明明长相和材没有任何改变,可他就是能分清其中微小的差别,对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带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
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原本的剧,池回压心底微妙的雀跃,尽量自然地应声:“又说什么浑话,我们不是早就结过了吗?”
那种不由己的快乐,简直让人又又恨。
偏生霍绍钧此时对某些字格外,没能听清青年完整的低喃,他挑起眉梢,更加卖力地挥洒汗:“说谁不行呢?!”
厚重的窗帘将所有扰人的光线尽数挡在屋外,池回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又错过了上班。
这话乍听起来酷似无的渣男,但霍绍钧潜意识里竟没觉有什么不对,
――换句话说,他的心里有一墙,准确地将前后两个殷越分割开来。
仿佛打定主意要向青年证明自己的“能力”,霍二少花样百,直到天光乍破方才休战,池回咙哑得不成样,只想一脚把对方踹床去。
结婚?
“那不一样,”遥遥想起几个月前的自己,霍二少斩钉截铁地回答,“当时我对这桩婚事毫无期待,最多只走了五分钟的过场。”
“不算不算,对象没变怎么能是二婚?”误以为青年是真的在意名声问题,霍绍钧认真地思索起来,“我记得霍家的祖籍好像不在B市,晚我去翻翻族谱,要是其他人问起来,就说照规矩,还需要在老家补办。”
度数不的银边镜安静躺在床,黑发青年线条畅的眉,此时看着竟有几分柔,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对方的手指,霍绍钧之所至,忽然没没尾地开:“宝贝,我们结婚吧。”
太久没有尝过如此煎炒烹炸样样齐全的大餐,黑发青年陷在和的被里,求饶般地抬起手来:“够了……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