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连珠炮地将所有可能都抛来,总有一个能猜中,孰料说到这里便咙发紧,无以为继。
“我问的是,为何要将我送往别?”
听闻脚步声抬起,等了一会儿不见虞小满说话,便主动问:“何事?”
冻僵的心狠狠一颤,虞小满后悔了。
这回仍旧等不到他作答,虞小满率先打破寂静,自问自答:“休养在何不可?非要去那京郊别院?”
笔尖落歪,及宣纸洇开墨,陆戟抿着唇,无人能看他在想什么。
“我……就是那条鱼。”
刺骨的冷之后便是蚀心的空,虞小满抬手住左,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疼痛与恐惧骤然翻涌,他后退两步,到底不想在陆戟面前失态,
“她为我和离。”陆戟嗓音淡然,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我亦从未忘记过她。”
“那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在东海边救过的一条鱼?”
既然陆戟的记这么好,虞小满想,说不定他还能记得自己。
听到陆钺的名字,陆戟眉紧蹙,似想提醒什么,启唇又犹豫了,片刻后只说:“此事,你不要手。”
墨迹在纸上晕染一片乌黑,陆戟敛目看着,仍没有将笔提起的意思。
“为何?”虞小满问。
他想说“我想你了”,还想问“你为何不归家”。临到嘴边还是换了别的,说:“白日里我碰到陆钺,他承认那晚是他偷袭的你。”
不枉・余酲
虞小满手心冰凉,深两气,张了嘴刚要接着讲,听到桌案那传来低沉的一声:“是。”
哪怕陆戟同样承认,这依然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他依然可以掩耳盗铃,假装不知有旁人存在,假装不知这个旁人在陆戟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那、那你为何……”
哪怕问“你是否厌烦了我”或者“你是否从未喜过我”,都比扯到旁人来得。
本没有,如何诉说?本不想与他有未来,如何许诺?
“还是说,因为沈家小和离……”
“若你是来报恩的,这恩早该还清了。”陆戟罕见地抢了话,“若你还有旁的意图,恕我给不了你。”
耳朵里嗡嗡鸣响,虞小满咽一空气,勉找回自己的声音。
30第30章
虞小满怔忡片刻,忽而又有些早知如此的恍然。
虞小满僵在那里,待清“旁的意图”指的是什么,犹如寒风中被泼了一盆冷,从凉到脚。
他与沈寒云是至交好友,沈寒云既然知,他又怎会例外?
本想永远藏着这事,可他和陆戟的羁绊太少,说断就能断,若不添上这笔,虞小满自己都找不到留的理由。
陆戟直截了当:“与你并无系。”
更新时间:2020-05-1401: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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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不表意,不展望以后。
虞小满将视线从床边的塌上收回,望向陆戟,一时无言。
虞小满此言一,接踵而至的是长久的沉默。
思来想去这分还是隐藏陆戟视角了以后都会清楚的
作者有话说:
良久,陆戟说:“我知。”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愿,陆戟接受他只是看在他满心报恩的份上,并非因为和他一样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