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罗汉皱了皱眉：“什么玩意儿？”

闫罗汉把茶叶咽了去：“放他娘的屁！”

“你在里面被揍了？”闫乱没什么心思和闫罗汉吵架，闫罗汉走来一跛一跛的，脸上的伤更是新旧交叠，像是从不上药，有的伤都化了脓，看着恶心又严重。

褚时雨着冷汗走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父两人。

怎么变成这样了？！”闫乱同时开，一父一互相凶巴巴地质问着。

闫罗汉放声大笑，笑得几乎快断了气：“哎，行！有意思，你爹一定争取好好表现，记得留一杯喜酒给我啊！”

“你凶他嘛？！”闫乱紧接着说，闫罗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闫罗汉伸手臂了巴上的血，他咬了咬牙，深一气：“听见没？没必要闹。”

闫乱膛因为绪过大而起伏着，他没被闫罗汉无所谓的表象蒙骗，声音冷冷的：“你装个屁啊，有人说你要被枪毙了，是不是真的？”

......

“我先......去。”褚时雨一看到闫乱就想起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被偷袭的那一闷棍，心中还有些阴影，当然更多的是给父俩一个交的空间。

闫罗汉傻了半分钟什么意思，然后他的表变得非常彩，一会儿庆幸儿钓到大鱼了、一会儿又懊恼自己抱不上孙孙、再一会儿又突然八卦兮兮想知儿和儿媳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闫罗汉无奈：“行，咱自信，不一定不一定。”

脸上满是伤的闫罗汉一双瞪着褚时雨，等褚时雨快走到门，他突然又着嗓问：“你带我儿来的？！”

说完闫罗汉看向闫乱：“儿我跟你说，你别信外面人说的话，谁的都别信，你爹多是个无期，在里表现好还能个减刑什么的，听说最近你还给我造大动静？哎爹很动啊，但没必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

闫罗汉自嘲地笑了：“龙难压地蛇呀，你那老师，有背景吧，这王检可是反渎局局长，明年还得往上升呢，能把他找来当个领路的，不简单。”

不再看被他吓得抖了一抖的褚时雨，走办公室，大爷似地坐了来。

闫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闫罗汉：“你现在还没审、也没判呢，都不一定，你别说死了好像你就判无期一样。”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了我就能去了？！”闫罗汉朝闫乱翻了个白，拿起桌上不知是哪位警员的杯就开始喝。

“该的都了，反正我得和他一辈在一起。”闫乱难得在闫罗汉面前不好意思，他撇开目光：“我得对他负责。”

闫乱睛红着看闫罗汉故作没事地大声说话，他嘴角有伤，张一次伤就会撕疼一次，但他说了那么多，伤已经开始血，顺着巴滴去。

闫乱心如死灰，他盯着昔日意气风发而此刻落魄颓唐的父亲，嗓哑了哑：“他不仅是我老师，我在跟他搞对象的。”

闫乱的语气透着告知父母的郑重：“嗯，以后要去国外结婚的，你一直在里面的话吃不到喜酒了。”

“屁大事儿！”闫罗汉嚼着警员杯里的茶叶：“真香。”

闫乱一颗心彻底泛凉：“没办法了吗？老师说闹大了会有人来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