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绍晴表突然变了变,她看向门,闫罗汉此刻不在,才清了清嗓:“来医院围观你的人倒也是有。”
“凭什么?”闫乱觉得天之大稽。
闫乱在三天后醒来,比医生推测的清醒时间还要早些,各项检查了两天,等医生确认已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之后,闫罗汉和绍晴他们才去见闫乱。
闫乱面无表地听着:“营养费呢?”
“没事,我现在也没大碍了,你不用太自责。”闫乱看着哭得快昏过去给他歉给他谢的冯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又把刚刚闫罗汉削的半个苹果拿到冯芋面前:“吃苹果吗?”
绍晴抿着嘴,等闫乱一顿数落完,才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你得给我涨薪。”
晚上绍晴来给闫乱汇报工作的时候闫乱让她把那两个安保公司的账直接给冯芋,绍晴愣了一愣:“什么?”
绍晴不想承受闫乱特别沉重的绪压力,只是把PAD递到他面前,又给了他一张明显就是从什么本上随意撕来的一张纸。
“上车上车!”绍晴转又上了车,命令司机立刻再次启动车。
“什么?”
......
车里的其他人纷纷好奇:“怎么了绍晴?狗仔吗?!”
“以后这个伤引发了后遗症的看病钱呢?”闫乱继续问。
在继续静养了快半个月之后,闫乱才渐渐恢复。被医生通知可以见一些来探望他的人时,冯芋是第一个来的,闫乱那一是替她挡的,扔铁块的那个是她的黑粉,以前陆陆续续就攻击过、甚至往冯芋家里寄过一些动尸,但这次依靠亲戚的关系居然到了颁奖典礼后台,如果不是闫乱,冯芋会怎样,后果不堪设想。
“跟上前那辆辉腾!”绍晴一双睛一眨不眨,神紧张激动。
顿了顿闫乱又忍不住说:“而且你犯得着请两家安保公司吗?五六十个人守着?你是觉得我钱太多了?有那么多人跑医院来围观我吗?”
绍晴觉得自己嗓发紧,司机也迅速调转车,尾随那辆车了住院的停车场。
“我...都由我来,你有任何问题都我这边来,这次真的,我欠你一条命。”冯芋满心激的同时夹杂着一丝慨:果真是金钱饕餮啊。
闫乱:“她说的,说欠我一条命,还什么都行。”
闫乱利落地怼回去:“围观就围观,我受了伤也是好看的,一个安保一天一千块啊,啧,我是不是得给你降降薪让你知所有的钱都来之不易啊?”
闫乱的反应还是慢的,医生说他现在不适合动脑,也不适合接收太多的信息,所以他们讲话闫乱只是听着,即使是这样,后脑还是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冯芋抹了抹泪,朝闫乱摆摆手:“不...不用了,你这边,所有的治疗费、住院费,还有后续任何费用,都我来,以后你要歌,我都免费帮你。”
冯芋:“我来。”
“就凭你不涨薪我就听你爸的话不把褚时雨来看过你的事儿告诉你。”绍晴平淡、随和、冷静地把这句话说完。
“相册里有视频,纸上是地址;摄影小仲跟了两天搞到的,记得给他奖金
闫乱盯着她,表从洋洋得意准备扣员工工资变到呆滞、再变到震动、再变到无法相信,整个人渐渐再次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