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这才“噢”了一声，但也没什么失落的意思，而把纠结的重放在了问题的后半句上。

        季灿灿于是“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中起伏的绪平静来，让它听起来像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邀请。

        “……季刚才说的有理，这里还是要用稳重的低音才能把旋律衬托来。”

        季清泽看着面前有些红扑扑的脸，很耐心地回应她：“嗯，你忙你的。”

        季灿灿见他来了，有些匆忙地小跑过去，神带了些抱歉地说：

        她总会害怕耽误了哥哥的时间，但她不知的是，不论是十几年前她看不见的琴房门外，还是现在剧院外的停车场，季清泽对于所有等待她的时间，都只会纵容。

        “雨了，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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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灿灿登时瞪大睛，正回想他是从哪句话得的这种离谱结论，便听他接着说：“这种看起来一本正经又很禁的男人，会有意思吗？竟然你也喜这样的……上次琳娜说我就是个小，缺乏成熟男人的魅力，难是希望我以后也走这种路线么……”

        “但是一小节上就是渐弱了，这里还在调旋律会不会听起来不太净？”

        哪怕是回国之后，这也不是哥哥第一次去接她。但在昨天过后的今天，又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

        季灿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相当无奈地听着，时不时毫无意义地评论几句，他就又能乐此不疲地讲去，直到收拾完毕，非常决绝地跟他说了再见，约瑟这才不不愿地回去找了他的队友们。

        约瑟他们已经决定今晚睡在剧院的排练室，因此也不愁该怎么回酒店，反倒饶有兴致地又讨论起了谱，时不时还拉季灿灿过来看一。而等到季清泽来的时候，甚至已经讨论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

        “对了哥哥，我们的正式演奏在后天，你要来听听吗？”

        “好，我会去的。”

        只是季清泽相当脆地便答应了来，显得她一句话十分多余。

        他今天穿了一套相当正式的的黑西服，像是刚结束一场重要的会议。手里拿的是一把平时放在车里用的长柄伞，非常谨慎地收在袋里，以避免在地上落任何渍。但肩上看起来却有些湿湿的，像是从天停车场过来的时候不慎淋了些雨，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既清冷又平和。

        “灿灿，在外面吗？”

        他开车时不太说话，季灿灿也只是看着窗外，数着那些滴答滴答的声音，受着繁忙间歇中难得的放空时光。

        季灿灿回过，正好对上门季清泽的神。

        只是季清泽也并不着急，他有时也会打开电脑回复几封工作上的邮件，而没什么要紧事的时候，就坐在后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和演奏。一直到十左右，才看见季灿灿一脸愧疚地找了过来。

        “已经好了？那我们回家吧。”

        正式演的地是丁剧院外的一天舞台，而

        雨声实在是非常好的白噪音，不一会儿睡意就袭了上来，她本想就这么在车上打个盹，但迷迷糊糊间，想起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没。

        给他发了地址之后，季灿灿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忐忑。

一件需要向家里报备的事，有麻烦，又不是很有必要。

        “那琳娜呢，当时你也在场，你觉得她那句话有几个意思？我实在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女孩的想法……”

        似乎是怕季清泽为难，她还替他找好了推辞的理由：“如果有工作的话就不用了，反正之后也会有的……”

        嘈杂的雨夜里，话筒里的声音显得愈发地安稳和沉静。

        季清泽似乎是在开车，背景音听起来有些嘈杂，还夹着鸣笛和雨刷声。他也没有继续说太多，在听到她嗯了一声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说着，竟像是认真地陷了思考。

        “比起这个，最大的问题还是这一块听起来太整齐了，完全不符合自由速度……”

        “……”

        “……对不起哥哥，能不能再稍微等我一？他们还有个问题想再讨论讨论。”

        “嗯，在排练。”

        还是斯最先注意到了季清泽，拍了拍一旁的季灿灿，问：“季，那个男人是来接你的？”

        只是季灿灿不能再给他的想象力任何继续发挥的余地了，有些好笑地打断：“你误会了，他是我哥哥。”

        她笑了一，礼貌地谢绝了这个听起来十分有趣的提议，拿手机开始琢磨打个车回家，偏偏季清泽的电话在这时候打了来。

        季灿灿于是在给他解释这里的位置随便坐之后，又匆匆回到了约瑟那边。他们对这个突然到来的访客似乎也不太在意，只扫了一便又把注意力放回了谱面上。

        而约瑟在听到这句话后，表突然变得十分彩。季清泽先去了停车场，他于是趁着季灿灿收拾东西的空档，凑过悄悄调侃：“季，你跟那个男人同居了？”

        季灿灿一开始还想着不能让哥哥等太久，但到后来，也不知把这件事忘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