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模糊对于绪或时间的知,却无法起到任何现实上的作用。
直到这个认知在今晚被第一次打破。
打开房门的时候,落在他视野里的是一双湿漉漉的,有如受伤小鹿一般的睛。
带着一陌生的、极力掩饰却依旧刺的伤痕。
他想起剧院外那个与她一同离去的影,所有的疑问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有了答案。
原来不是在等他啊。
他的妹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经历他不知的事,遇见他不认识的人。
像一朵花苞落在平静的面上,刹那间绽放,刹那间盛开,最丽的瞬间都发生在他无法见证的时刻,全都留给了别人。
她的时间从来都不困囿于那间十几年前的小小琴房。
成年以后,季清泽其实对于时间的逝没有太多切实的概念。还是学生时代时,他的时间概念更多的是由各类繁杂课题的截止时间构成。工作以后,也只是顺应变化为了各类项目开发周期里的截止时间。
他以为共同的创伤得以使他们的时间同步,或者至少曾有一段,会永久停留在那间记忆中的老房里。却不想在他缺位的时候,她的指针早已向前拨动。
而停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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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灿灿到家时,已经大约是凌晨一钟。
她上带了钥匙,自然也就没有必要门铃,更何况季清泽最近似乎工作特别忙,每天早上七多就已经不见人影,算起来这个应该也已经休息了。
客厅只亮着一盏小灯,餐桌上则是季清泽给她留的,杯上隐约挂了些汽,是加过后又冷却的痕迹。
她轻手轻脚地绕过客厅,本想简单洗漱一便上床睡觉,却在这时听见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灿灿。”
回过时,季清泽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后敞开的门里泻来一光,尽看得并不清楚,但桌上依旧亮着的电脑屏幕和堆积的文件夹已经昭示了他还在工作的状态。
“哥哥?你还醒着,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怎么这么晚还在工作……”
“嗯,会议结束得比较晚。”
他关上了后卧室的房门,又接着打开了走廊的灯,见她在这光线明亮的一瞬间有些瑟缩地意识搂紧了上的外套,问了一句:“聚会玩得开心吗?……没能去看你的演,我很抱歉。”
“聚会?啊,嗯!很开心。”
季灿灿愣了一,才想起是自己在短信里找的借,但也很快回过神来,表现了应有的反应,于心虚还刻意补充了些不存在的细节:“他们拉着我换了两个地方吃饭,折腾到好晚……哥哥,我现在好困,等会早睡。”
充满细节与真实,说得她觉自己都要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