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吃吧，是了！我听说你前几日让什么人给你五千万钱？”

        她轻轻地“恩”了声，又:“你别怪我，汤的事我是太恼了才跟你吵的。我知跟你无关……”

        “阿冀，你如今跟着陛事，倒是比过去还要麻烦。我瞧着陛是个疑心重的……”她伸手拨，纱制的袖摆轻飘飘地落在面，湿了。

        “不够……你可知若放在一个篮里，是会全碎的。况且呢，我与阿姊在某些事上立场不同，怎么，你觉得我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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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要担心，我心中有数。过几日有批舞女得劳烦你帮我掌掌，说来这种事不该寻你的，但……你也知我是个人，看不来这些，舞女也不是说得就极好，还要舞姿，仪态……你好东西见得多，若觉得不错，自然是极好的。”他划着桨，穿过朵朵大片大片的荷叶，那孙粲奇:“怎么，你要送人里？为何，太不是已经……”

        “你没回来前，我曾梦见许多事，但都是不好的。我死了，你也死了……我很怕，但不知该如何跟别人说。可后来，好像有个人跟我说那些都是假的，那些事不会发生……要我忘记……”她怔怔地看着相握在一起的手，茫然不知如何，“阿冀，其实我有觉，那些好像是真的。”

        “倒也不是，你我是夫妻，我自然还是以你为主的。无妨，既然要，便吧，阿冀！等了叁年了，该让那些耻笑过你的人尝到后悔的滋味儿了！”

        应冀疯了才真要她给钱，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找妻要钱，“你莫要，我也不缺钱，这事你别再问。他有钱的很，没钱我也得让他吐来！”

        “过去了，六娘！那些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去想那么多，就当是一场梦，什么都不重要的。”应冀将她揽在怀里，透过薄薄的罗裙，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你是孙粲，是应冀的妻，要相信他，他会拼尽全力护好自己的妻。”

        “哦，他啊！恩，我送给他四匹，作为回报，借我五千万钱，有错吗？”

        莫名其妙死在床上的婢，还有容貌致到极的术士……

        “我知晓的，吃不吃莲？”他又了个莲蓬，自己挤着放嘴里吃，见孙粲看他，又递了一颗过去，“吃吗？还可以的。”

忘了，这事不许和别人说。”

        应冀拉着她往前走，寻了一个小船，两人便在底划着玩。

        孙粲蹙眉:“这不是一笔小钱，人家会给你吗？什么的，你要是缺银两，我这也有啊。”

        应冀停了船，伸手摘了一朵并莲送到孙粲手上，掌心一如往常一样的冷，他慢慢握住，轻声:“你宽心，我所承诺你的，自然会到。而你无需帮我什么，只用养好，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