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所有被救了的百姓都了恐惧的表。
‘恐惧,恶心。’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那些人真傻。
“虽然我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需要时间来好好了解关于你的全。”
“你要是喜,我每天都可以说一次。”
顾与眠伸手,拇指摩挲过朔寒的角,即使那里并没有泪。
然后他们接吻。
好像面无表着大开杀戒、颊侧沾着不属于自己的鲜血、像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朔寒,要比面目狰狞凶恶的虫族还让人恶心害怕几分。
现在那双让无数人为之倾倒的睛,注视着他。
“谢谢你。”
朔寒厌恶拍照,厌恶留自己的影像。
属于朔寒的人类青年有着很俊秀的外表,唇角轻轻抿着,睛明明是弯起来的,却又好像难过得要哭了一样。
“朔寒,是不是很少有人夸你?”
他叹息一声:
灵。
朔寒低睛,有意避开他的注视。
把这么大一个宝贝便宜了他。
‘反正生命在他里都是一样的廉价吧。’
“但是能遇见你、能够和你一起生活,我真的觉得很幸运。”
“……两次。”朔寒低睛,指尖微颤着握了顾与眠的手。
他看见了沙砾血泊里狰狞扭曲的生,只略略扫了一,就看向朔寒的方向。
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神伴随了朔寒大半个生命。
杀戮对朔寒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他甚至不需要动手,睛和气息里也不会有杀意,连呼都是平稳的。
顾与眠温柔又定地把朔寒的手一握来,与他十指相扣着。
“……”
“那我夸你,好不好。”
二十年前的边缘星际,朔寒在虫族的包围只救一个星球。
在战争结束时才匆匆赶来增援的副官与士兵们,已经被虫族完全寄生而脑死亡了,上就要变成新的染源,朔寒于是和杀虫族时一样杀死了他们。
‘那对着虫族的粒炮,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转过来对着我们。’
顾与眠的睛颜很温柔,像是琥珀、落日、浅褐温柔的湖泊,和朔寒是两个极端。
沙丘的风过长夜。
顾与眠朔:
还是,别怕你?
但他知这样的自己很不好看。
别怕虫族的派生种。
顾与眠认真地注视了他许久,然后慢慢呼了一气。
在只有夜与雪白沙丘的荒废星球里
“别怕什么?”
‘猜不透他的想法,看不他的绪。’
“你很好,很大,七年击溃了虫族很厉害……真的很厉害。大家都会错一些事,我知你已经很努力了,你不需要总是苛责自己。”
顾与眠伸手,轻轻住朔寒的手背。
因为他是个异类,因为大家都怕他,当然他也并不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