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起车祸，最主要的责任，是因为迎面开过来的货车违规使用远光灯，轿车闪躲不急，急打方向盘，才导致冲山路，酿成车祸的……”

“是该……去告个别。你需要我陪你去吗？许磊。”肖染回问。

“长大了以后，似乎不知不觉的接受了，接受了我爸去世的事儿。可是事实上，即使到现在，我甚至都不知他葬在哪……”

“我……我想……回一趟老家。”

许磊愣了愣，然后惩罚似的在肖染的脖颈咬了一。

许磊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肖染低笑了笑。

肖染给许磊沏了杯茶，端到茶几上，然后兜站在一旁，等着许磊看文件的时候，简短的总结了资料的容。

许磊没有什么犹豫，将纸袋的绕线一圈圈转开，从里面一沓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选择遗忘的记忆，会被眠再次唤起，却并不一定，同样能够被完整的带意识层面。

“我没参加过他的葬礼，也没有追悼，更没有遗告别……我还是照常的上学，上课，但是家里却突然少了一个人……”

他说，“你知吗，其实从那天以后，我妈就再也没和我说过我爸的事了……”

“不是你的错，许磊。”肖染低着说。

“我怎么觉得你拿我当小孩了。”

肖染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许磊的。

许磊没有说话，快速将卷宗看完，翻到最后一页，然后合起了档案，叹了气。

他打车直接回到肖染家，迎接他的，是一份纸档案卷宗。

然后和男人磊约定，有任何事，就给自己打电话。然后将男人送到了车站。

“这是我托闻浩去帮忙查的资料，你打开看看吧。”肖染一边帮许磊挂着外套，一边说。他用神示意许磊打开茶几上的文件袋。

许磊微微愣了一。他好笑微微松开了攥紧他的力，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肖染的手，从自己上拿了来。

“他好像就这么彻底的消失了。而我甚至忘了这是为什么。我真的……那时候，一儿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每天很麻木，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

肖染，说，“应该的。”

肖染了。

“我想……去和他告个别。你说呢？”

无论好或者坏，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许磊的人生，缺失了一场最重大的告别，它迟来了二十年。

他放咖啡杯，从吧台上摸到自己的烟盒，却被男人阻止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也许你在我就说不了。”

家长好似总是避免让孩接死亡。

许磊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推开几步，摇了摇。

其实很多事，其实一旦发现了源，解决的办法，便会自然而然的浮现。

许磊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异常用力地攥着肖染。

他给许磊定了当天午回老家的铁票。

从眠中醒来以后，还会记得多少。

肖染笑了一，说，“好吧。”

“心理学上说，每个大男人心理都住着一个小男孩。”

好在许磊没有让肖染疑惑太久。

许磊了，半晌后，轻叹，“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