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番禺可不远了,如果乱军继续南,不是往番禺就是往东宁,这两可是她的基所在,岂容有失?
伏波要的也正是大型船队带来的威慑,也只有面对如此军力,那些被裹挟的民才可能被遏制分散,而不是昏昏脑的直冲上来。
用力咬了咬那黄澄澄的簪,张狗儿呸了一声:“他娘的,这哪是金的?晦气!”
跟着乡人一路从家乡跑到这儿,他可是吃了不少苦的,还险些被人一刀砍死。谁料好不容易攻了这么大的城,论到分赏的时候,却只得了几吊钱几斗米。恨不过,张狗儿就跟着领队的大哥一起去城里扫,好不容易抢了这么簪,谁料还是个假金的货。
然而即便如此,局势也不没那么简单。
听他叫唤,一旁正在胡的同伴转过,顿时也睁大了双,声叫:“是船队!官军来了!”
立刻有人
“帮主,再行半日就是连韶府了,据探禀报,此刻乱军还未撤离。”站在伏波边,严远低声。
最该面的朝廷官兵,此刻却都缩在了城中,实在是连续城破让他们失去了野战的信心,而且那些个千,把总也没有足够的兵力,面对数倍于己的乱军,哪还敢?
这一嗓可把不少人吓坏了,城顿时大乱,实在是这城本就距离河极尽,此刻船队要是一鼓作气,都能直接冲到城了。而且那些官军不都吓得抱鼠窜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庞的师?
这是最近才被攻破的大城,听说是主官怯战,连夜奔,却被贼人砍了脑袋。因为粮充足,让饥饿的民停了脚步,要洗劫一番之后才会继续南。
站在船,伏波看向沿河两岸,还没彻底退去,原本的田亩已成了泽国。时不时就能看到有人扶老携幼匆匆奔走,有些是单纯的逃难,有些则是听说乱兵将至,想要赶在兵灾到来前躲安全的城镇。
冲在最前的赤旗军,已经成了一支孤军。
粤是一个庞大的系,西、北、东三面都有主河,南面则汇聚海。赤旗帮此次带了几乎所有平底河船,和分载炮的多桅海船,因为洪涝造成势上涨,此刻行在河上畅通无阻,浩浩很是煊赫。
之前谁说南边人都富的油,吃穿不愁来着?唉,自己就是运气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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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船速,夜之前抵达连韶,把他们拦在城。”伏波看着远方的城池,冷冷吩咐。
边抱怨着,张狗儿边抬起了,结果这不经意的一,让他整个人都了起来:“那,那是什么!”
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严远也不怠慢,立刻去吩咐。随着一声令,所有船只都挂起了满帆,如箭疾驰。
言,番禺可是安立命的所在,还得靠交易场和海贸吃饭呢,岂能被乱兵祸害了?再说赤旗帮都亮了拳,哪能不上去交好一番,留香火份。将来人家若真吃了粤省全境,成了一方霸主,他们不也能跟着喝汤吗?
但是并非每个县官都肯收容逃难之人,这可是许多张嘴,许多不安分的青壮,一个不好就要哗变。如果没法提前化解乱军,这些人恐怕就要变成新的民,再被谁人裹挟。
因而这场盛大的军事行动没有遇上任何阻力,赤旗军涌了粤的主,直朝北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