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谁的碗服谁的！再说我也没要真把你怎么样！那时候我不是说了嘛，兵没了就没了，你可以再重新招，我给你负责军饷！是你自己不肯，带着队伍跑蒙古去了！”

“我……我为什么要骗你……”李世尧说到这里，倒是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问得好，我为什么要骗你呢！其实我也没想骗你，那天晚上我差一就要告诉你李小宝的事儿了，谁知这话一，就变了容！说老实话，我这么大岁数了，有个儿也是应当应分的，可我就是不敢跟你说，觉着对不住你。”

李世尧觉得何宝廷这话说的很刻薄无理，心里就在惶恐之余也有了气：“这叫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对不住你了？你要是这么说，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这笔帐！远的不提，就从三六年河那时候开始，咱们算算吧！”

垂帘，他终于开了，语气却是闲闲的：“你为什么要骗我？目的是什么？”

起来。小心翼翼走到何宝廷旁，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七宝儿，你这是想睡觉了？要睡咱回房上床睡吧！这么着多不舒服。”

“那是啊，省得后来还费那么多劲，反正结果都是当汉奸。”

“得了！我在你手时你也看不上我的，要不是念着芦阳的那一宿分，我都不让你隆化县城！”

何宝廷神严峻的盯着他，心想直到现在了，你还在和我打虎。我又不傻，难还不晓得李小宝是你的儿？

何宝廷抬手指着他的鼻尖怒：“你还有脸说！”

李世尧一听这问话，当即就发现他这劲不对。多少年没听他这么对自己说过话了，他这是生了戒备心的态度。

李世尧见状，赶忙上前两步拦在他面前：“七宝儿，你别生气，我跟你坦白，李小宝是从地投奔我过来的。他说他是我亲生儿，我瞧着也像的，所以就把他给留了。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先前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不过有小宝的时候，咱俩还没相好呢，这可不算我对不起你啊！――你别光看着我不说话呀！你要是怪我瞒着你，那你打我几个嘴巴气？”

“你没有良心！”

“我的队伍凭什么要给你们卖命？你有饷你怎么不自己去招兵往前线派？我那时候就他妈的剩那么几千人了，你还敢打我的主意！”

“我怎么没脸说？那是咱们谈好的条件，我又没扒了你的往炕上摁！”

何宝廷坐直了，随即起，一言不发的向门走去。

“我那时候是在赵振声手，又不是在你的手！”

他这实话说的有颠三倒四，所以何宝廷听后，就冷笑一声：“狡猾！你以为你断绝孙就对得住我了？”

何宝廷的肺不大好，所以在长篇大论之前，先深了一气：“要算就从来！别以为我不记得你三四年在芦阳对我过什么！”

“那在隆化呢？你帮着赵振声算计我！”

何宝廷上前推了李世尧一把：“你个混账王八，敢讥讽我？”

“老不隆化也死不了！大不了去投日本人！”

李世尧一膛：“行，三四年就三四年！老怕你这个？你记得，老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