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跟时间总是落花有意无,再舍不得时间也会走到尽。
关默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生活了,他孤一人太久了,早就忘了家是什么滋味,洛黎说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拥有了归,他也是。
晚上关默回房间,上楼梯时一抬,就看见他跟洛黎的照片,是他俩在一片田野里架着三脚架拍来的。
他们会睡到太阳从窗帘里钻来打照在上才迷迷糊糊地起床,然后洛黎负责饭,关默负责洗碗,午会打篮球,会游泳,会给花园浇,有时候也会一块儿收拾东西。
关默问这话的时候正在撕日历,七月二十往后了,距离八月没几天了,天已经变得很,被当成背景音的电视上正在放天气预报,主持人正一板一地提醒大家快到三伏天了,没事少门,以防中暑。
那天阳光正好,世界的光成了独一无二的滤镜,就是关默觉得自己那猝不及防的表有儿呆,乍一看傻的。
洛黎正盘坐在地上装一台刚买回来的打印机,闻言抬看了关默:“你着急吗?”
关默翻着相机里余没打印来的照片,他这一路上拍的多的,他俩
洛黎摇了摇:“没事,我不着急――默哥我装好了,墨也装好了,我们把照片打印来看看?”
打印机质量好,打印来的效果和颜也还原的,洛黎还买了空的相框,把打印来的照片都一一装去后,洛黎又从地仓库扒拉一个梯来,蹬上去把他们的照片挂的到都是。
这种温的日度过起来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太了,也太舒服了,每一分一秒都很享受。
关默说:“我是不着急……不过你不是该回去了么?”
得关默哭笑不得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洛黎倒是喜的很,这样的关默太少见太稀有了,一想到只有自己才能看见这样表的关默,洛黎就更的紧了。
哪怕知关默跟他说了自己只是起夜也没用,反正只要他起夜再回来,无论速度多快,总能发现洛黎是醒着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而且是特别清醒的那种,而不是迷迷糊糊的。
他整个人就像成了名为关默的条件反机,一旦关默儿什么事,他就能立快速从任何事里挣脱清醒过来。
关默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在想什么,但也没说,最后只是走到了洛黎边,跟他一块儿把先前的照片整理好打印来。
俩个孤独的人遇见了彼此,从此世界上少了两个浪的人,多了一个家。
他不知洛黎是因为当年他走的那两年才变成这样的,还是因为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也不是没想过问,但除了黏糊这个事儿以外,又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他们在这座房里,在这个只属于他俩的家很平静地生活着,如同万千灯火、芸芸众生中的每一对同居的都市普通侣一样。
但更多时候,他们会一块儿窝在沙发上,整理着前不久拍来的照片和视屏,仿佛一切都只是昨天的事。
关默那会儿正举着手机拍照,不知他在搞这个,突然被洛黎拉罩亲了的时候还是懵的。
“你不发到微博上,给你的粉丝看看吗?”
一切都好像照旧如常。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