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格尔大大松了气，喃喃：“谢上帝！”

“就在面。”萧肃指着石说，“垂绳往攀爬二十米左右，西侧会现一个横向的通，沿着通往斜方走一段，然后开始潜……”

耶格尔讶异地看着他：“始源之海？原始生在那儿？你已经……”

湿的迷雾中，萧肃被耶格尔上了一辆卡车，上车时他注意到车后斗里装着好几个样品箱，还有野外生存需要的帐篷、炊等等，甚至还有潜和登山的装备。

这么多东西，肯定不是昨晚一就能想得到准备好的，看来耶格尔在方卉泽上学了一手，未雨绸缪，给自己准备了不少跑路的工。

“走吧。”萧肃说，“我已经研究过绘本了。”

“我们要到了。”耶格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萧肃惊醒过来，发现他们已经快到始源之海了，车正在鲸湖北面的岩石岸上爬行。

辈投胎，还是变成一只绿鬣蜥吧，他有些发散地想，最好再遇上他这样一个心甘愿当狗的主人，每天吃吃喝喝，还不用给对方好脸。

耶格尔浅棕的睛里冒惊喜交加的火花，立刻启动引擎，载着萧肃往始源之海飞驰而去。

耶格尔站在石边，丢了一块拳大的石去，石在参差不齐的岩石上碰撞几次，“噗通”一声掉了里。

山林里起了风，湖面的雾气正缓缓散去，卡车一路往北，左侧是时隐时现的鲸湖，右侧是连绵不绝的丛林。天正在放亮，东方一大片鱼肚白，但没有太阳，阴沉沉的。

耶格尔停了车，推着他过去，洼地中央是一个十米长、三米宽的巨，仿佛巨人裂开的大嘴，里面深不可测，一片漆黑。

“你是据绘本画的地图？”他问萧肃，“把图给我，我要知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只有活去，才有一线生机……萧肃心一横，：“好，我答应你。”

萧肃觉得命运特别讽刺，几分钟前他还在谢上天，几分钟后便再次陷了绝境。

“没有现成的地图。”萧肃指了指自己的，“都在这儿了，我没那么傻，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画来等着你们来搜。”

这儿说是“海”，其实并没有，而是岩石汇成的海洋，当初荣思寰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郑菲的求救信号。萧肃觉得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定数，最后他竟然也来到了这儿。

“前面，停一。”萧肃仔细辨认，找到了地图所示的地标――几块巨石围成的洼地。

“往北走。”萧肃指了指鲸湖尾的方向，“去始源之海。”

耶格尔脸上戾气渐生：“你他妈耍我？”

“我们得上离开这儿。”在雾的掩护，耶格尔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将他抱起来安置在轮椅上，“也许布希娜的人也看见了信号弹，等她找到我们就死定了。”

“去、去拿轮椅。”萧肃指着对面甲板一角。耶格尔收了抢，过去拿轮椅，萧肃从衬衫袋里掏那张描摹了迷地图的白纸，用拇指了一个血手印，压在方卉泽尸面。

“说好的交易。”萧肃不为所动，

他抬看向耶格尔：“我看你带了潜工？”

它的存在。

也许是八字生得不好吧，他这辈，就没有什么走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