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够本!”卫亦霜心疼地将王安揽怀,轻吻对方的眉心,“你得活到我够本为止。”
当王安轻描淡写地说到雪山狼群、孤立无援的时,卫亦霜的心宛如刀绞,倘若他当时在……
“跟你说,小六是个特别好的人,还有妮雅阿姨、裘达叔、阿莫亚……他们帮了我很多……妮雅阿姨的药特别苦……”王安尽量带过不开心的事,说着这些趣事,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带上笑意。
侍从愣了一,回过神来,低:“将军去校场了,并吩咐小的叮嘱公喝药。”
夜深了,烛光摇曳,窗格上投两个相互依偎的影。
老军医神有些微妙,摇了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安听了卫亦霜的话,有些怔然,抚着将军的鬓角,微笑:“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够本。”
“等公醒来,你且提醒他喝药。”卫亦霜早早就醒来,早餐后,如是交代侍从。
王安知他问的是被绑架之后的事,他心有不愿,可看着卫亦霜的神,终是叹了气,将所有事徐徐来。
“无妨,就给你开了些调养的方。”卫亦霜挂着笑颜说。
卫亦霜的手指穿过那柔顺的发丝,淡笑聆听。
王安听到喝药,睡意一去了半分,等到把那碗乌黑的药汤喝,睡意就一丝不剩了,王安真的受不住西域大夫开的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苦!几颗蜜饯过,才稍稍散了些苦味。
王安放笔,淡笑着说:“你别唬我了,无妨还要特地避开我?我能活到现在也是老天可怜,你不用瞒我,我能活到现在已经够本了。”
“可有妨碍?”卫亦霜蹙眉。
“和我说说那些事吧!”卫亦霜轻声问,似带哀求。
“将军呢?”王安发未束,松松垮垮的系在脑后便来了,似乎睡意还未彻底褪去。
侍从立即应,然后目送将军前往校场。
能治好安?”卫亦霜心里滋味复杂。
王安在屋里无聊地走了几圈,便让侍从带他去校场,隔得老远,王安就听到了将士们有力的喊声,整齐一划的步伐给人排山倒海的压迫力,沾过血的士兵各个带着煞气,健硕的肌肉蕴着
老军医离开了,卫亦霜才屋,此时王安又到案边提笔写着什么,神不见半担忧,听到声响也没抬,“大夫怎么说?”
卫亦霜心疼,老军医,禅寂大师,笠夏大医,还有王父不知请过多少的名医御医,为什么就没一个能治好王安的呢!他恨天不公,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老天不给他一副好呢!!
老军医苦笑,“将军,彻底治好估计是无法了,王公的是先天而成,若是能治,早在皇都时,老夫就会尽力治好公,不过这里确实有些驱寒的法,但能否有效,还得看公的造化了。”老军医好歹也是个能和阎王抢人的,三五两将药方写好,交给将军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军这副药可能还有些副作用。”
差不多几个时辰后,侍官听到屋的屏风后传来响动,立即打起神来。
这辈,他王安不求别的,就希望能随他生,伴他死,不离不弃,若成不了这地上的连理枝,那在天也要他的比翼鸟。
翌日清晨,寒未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