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岳低着不说话。
时间在这些零零散散地琐事中一一溜走,在三年后的一个金秋季节,穆彦也迎来了他人生中的一大收获――第二次考中解元。
穆彦瞧着惊慌失措的邱岳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说了。
邱岳惊地站起来,连书落到地上都顾不上捡。平时伶俐的,现在却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不是的,爹爹,我,我是真心想当你们的儿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
正说着,纪柴端着一盘心敲门来了:“邱岳晚上没吃饭,我拿些心给他吃。”
这个心结不给他解开,他永远也只会是现在这个样。
秦昭从脖上摘一块玉佩到邱岳手中:“这是我从小就带在上的,你看到它如同看到我一样。”
一直快到了秦府的大门,秦昭让两个仆人先行府,他看着邱岳认真:“我想来年参加童生试。”
秦昭此时已十三岁,早不见了当初那顽劣的样,形派颇有些穆彦的风采。与邱岳亦不像最初那般相看两厌,三年的日日相伴,早已让两个少年结为了挚友。
邱岳看看秦昭带来的那两个仆人,还是同意了。
许是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经历,邱岳对待这段亲过于小心翼翼。他在纪柴与穆彦面前总是装成一副大人的样,懂事的让人心疼。这不是穆彦所乐见的,穆彦只想他像别的孩那般在父母面前撒,遇到困难时,能与父母商讨,而不是一味地自己解决。让邱岳将他与纪柴当成遮风的大树,温的港湾。
偏偏走了让他偷偷墙这条路。”
虽说穆彦开诚布公地与邱岳谈了大半夜,可等邱岳再跟着他去秦府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终于背完了。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邱岳在家里设了一顿宴,将白凤至、小晨和秦昭都叫了过来。
白凤至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小晨还是单纯善良,见谁都是笑眯眯的样。
纪柴和邱岳都表示同意,这事就这么定来了。
邱岳将玉佩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他从袖中取一支飞镖:“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秦昭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支飞镖。
“我知你用意,你怕秦昭在府外真了什么事的话,秦家会怪在我上。”穆彦叹了气,“我知你念我与你爹对你的恩,可是邱岳啊,既然你已经认了我们俩当你的父亲,那你就要真把我们俩个当作你的父亲。哪有父亲总让儿保护的呢?你这样,在我看来,你认我们为父亲,只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这恩总有报完的那一日,到时你就要离开我们了吗?”
秦昭走到门,低声问邱岳:“你能送我回去吗?”
送走了一拨又一拨喜的人后,穆彦这才有时间坐来与纪柴和邱岳商量:“明天天就要举行会试,我想着早些时日去。这几日咱们将这里的事个了结,等月初八动赶往京城。你们看如何?”
“我等你。”邱岳,他在心里盘算着,此次一别,还有四年方能见面。
快到三更天的时候,这场宴席才结束。
“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