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实拉着他的小金花挤到角落里,期期艾艾半晌,直到两个人都红了脸,才偷偷摸摸把一枚大钻戒到她手心:“送……送你的……”
戒指从领中落来,被细链吊在半空,晃着折明亮的光。
草祥丁实他们各带了一个。你可千万别说,老郑知该数落人了,汤非酋还打算藏着以后当老婆本呢。”
“周队向司教官!”
……
草翻着白掐自己脖,郭伟祥拼命拍她的背:“你怎么真咽去了!快!快咳来!来人啊快上医院快叫救护车――!”
不远明亮的窗后挤着一排脑袋,惊叹声此起彼伏:“求婚了求婚了!”
“哎呀我的妈!”
周戎到十分无奈,只得行住笑得不行了的司南,从他脖颈上取那二十多年来从不离的黄铜吊坠,把钻戒串了去。
新年钟声在这一刻敲响,传遍呼的人群,穿过漆黑的海面,向遥远的灿烂星海飞越而去。
周戎刚才被人轮番灌的酒气全上脸了:“来,过来,戎哥给你鸽。”说着拉过司南的手,却发现戒指果然太小了――司南手指虽然修长,但长期练习格斗的人指关节都,无名指死活也套不去。
周戎朗声大笑起来。
司南的肩膀一直控制不住在剧烈发抖,如果他笑声的话,可能会笑岔气也说不定。
无数烟花在夜幕中光溢彩,齐齐绽放。雪花如同千万个旋转飞舞的小灵,辉映着灯火,温柔覆盖在新生的大地上。
周戎退后半步,姿潇洒,单膝一跪到地,在纷飞的小雪中托起了那枚钻戒。
刚才还挤得不通的特种兵们瞬间惊恐散开,三秒消失得净净,连鬼影都不见半个。
零。
周戎将黄铜吊坠挂回他脖颈上,司南俯,在漫天雪花中与周戎接了个缱绻悱恻的吻。
“司小南同志,你愿意接受周戎同志的求婚,从此正式和他结为革命伴侣,携手奋斗、共同步、勇于尝试各种新姿势、定期咬一咬后脖,以及每天都被他亲嘴挠耳朵动手动脚,每年一块儿顺应客观规律的发展,并担负起人类繁衍的重任吗?”
老照片上,很多年前的一家三在戒指熠熠光辉中,对着周戎温柔微笑。
“好啊,”司南微笑,“周戎同志。”
年夜饭桌上,颜豪望着馒里吃来的戒指哭笑不得,但还是趁郑老中将没注意的时候揣了兜里。
门外空地上,交颈的剪影终于分开,司南嘴角还带着笑,一回,锐利的目光直直投向窗。
司南眯起睛狡黠地看着他。
周戎拎着吊坠,一本正经问:“司小南同志,你想知戎哥的第一个新年愿望是什么吗?”
司南定定望着周戎,发梢沾着一星雪花,唇角在俊秀的脸颊上弯起柔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