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尉迟烨的病好转了几天,未见复发,便匆匆张罗着去边境巡访之事。
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
又是一年。
萧逸用那双好看的眸,绝望地看着尉迟烨。
尉迟烨对萧逸的照顾,还是心怀恩的。当尉迟烨倚在病榻上,喝着萧逸亲自煎来的药汤,却仍一如既往地念叨着本打算巡一次边境时,萧逸才会面带愠。
鲜红的血迅速在白衣上晕染开来,又顺着冰冷的剑刃,一滴一滴,滴在了月光铺满的土地上。
萧逸怒喝一声,打断了顾衍之的话。心中仿佛被他那些疯言疯语狠狠刺痛一般。突然,他用尽全力气握紧了剑鞘,愤怒地剑而,狠狠一剑刺穿了顾衍之的膛。
顾衍之僵在微笑的表,嘴角仍是念着暮沉名字时的弧度,而底的光,却一一,犹如吞噬夕阳的夜幕般,暗了来,终是完全涣散了。
萧逸如尖刀一般冰冷的神扫过,将士再也不敢说什么,开始慌张地在一旁徒手挖起了坑。半晌,将已经开心变冷的顾衍之丢了坑里,将土厚厚掩埋。
瑞定元年,便在新帝时好时坏的病中度过了。这一年,嘉亲王一边协助病中的新帝打理朝政,一边无微不至地伺候着新帝,凡事定要亲力亲为。
那是七岁初遇尉迟烨时,这位带他脱离地狱的皇,教给他的第一首童谣。
“埋了吧。”
“烨君。”
“萧……萧大人……”
临行前,萧逸挂着淡淡的微笑,试探着换了一声尉迟烨。
叫什么名字,我都会等他遵守诺言,回来亲手将我手里这花种开的花,赠予我。毕竟,他是我的全了。”
“何事?”
瑞定二年,酒街已有了更加繁华之貌。临镇频繁的商贸往来,使酒街越发得闹。
后的将士也懵了,不知所措地唤着萧逸。而萧逸听到后,也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深深地了一气,迫自己冷静来。
尉迟烨紧了紧上墨的披风,扫了一旁的萧逸。与往日不同,萧逸的笑,仿佛多了几分无力的苍白。
顾衍之的不受力的向后倒去,剑刃从膛划,那白衣染血的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剑刃上的血,溅了萧逸一。
萧逸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崩塌了一般。他知,待尉迟烨回,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失神地望着尉迟烨远去的背影,萧逸苦笑着,轻声哼起了童谣的曲调。
“埋……埋了?这怎么和皇上……”
萧逸苦笑,他知,尉迟烨是想如约去寻顾衍之回来。
“我让你别说了!”
“我是真的你。”
“衍之,对不
意渐,生机盎然。而锦国的新帝却莫名地生了一场大病。太医院所有太医动,皆只是惹了风寒,而迟迟不见好转。
本来没想杀他的……是他,是他!偏偏故意扯什么暮沉和尉迟烨。烨君……就是烨君,没有其他名讳,是萧逸一人的烨君,仅此,而已。
“你知,我非去不可。”
终于还是迎来了这一天。
说罢,尉迟烨起上,也不回地率一众军队策离去了。
尉迟烨几乎是一路策狂奔,笑着赶来了酒街。他像一个开心的孩童一般,打量着酒街的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