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清看了一圈屋,神好奇,丁未空拿起墙的一把六弦琴,拨了拨,说:“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缘虽尽莫自嗟
于今清朝大娘鞠躬,说:“您好您好。”陈东君也朝大娘了。
――“哈哈,就不。哎,你踢我嘛。”
哎――
“你教我唱的到底是什么。”
丁未空说:“没任务的话。”他在队吃喝没什么开销,基本每个月的工资都分成两半,一半给北京的父母,一半取现带到这里。
陈东君揽着于今清的肩跟在丁未空后面走小屋,丁未空席地而坐,面朝南方,洁白的公路如丝带般向两侧延伸开去,公路后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大娘笑着说了几句藏语,拍了拍丁未空的手就要走,丁未空从袋里拿一个信封到大娘手上。大娘不停地往丁未空那边推,说了几句藏语,又夹着汉语“不要”,“好多”和“上次”。丁未空一双大手把信封包在大娘瘦弱的手掌中,用藏语说:“我是您的儿。”
丁未空唱完,渐渐一个笑容,“。”
“你给我过来。”
于今清沉默了一会,“空哥,你有一个在远方的人吗。”
陈东君帮于今清一起接过了肉。
哎――
丁未空神平静,“是啊。”
大娘走了以后,丁未空坐来,帮陈东君和于今清在酸上撒上厚厚的一层糖,“藏民自己的牦酸都是没加糖的,特别酸。”
“也有汉语的。”丁未空也看着没有尽的南方,拨了拨弦,朝着远方唱了起来。
云霄一羽雪皑皑
丁未空说:“你们等我一会。”然后跟着大娘一起了帘后的另外一个房间,他掀开的一瞬间,于今
丁未空说:“收着吧。”
――“没有。”
于今清举起手机,“录个像哈哈。”
“歌名总有吧。”
我与伊人本一家
丁未空一曲唱完,于今清和陈东君沉默良久,于今清看着远方的草原,说:“空哥,这首歌唱的什么啊。”
丁未空收了琴把他们领去,桌上已经摆着两斤新炒的牦肉,一堆肉,一大盘青稞的糌粑,三大碗酸并一大罐白糖。
“心影事幻重重
陈东君了一于今清的手,几不可见的摇。
轻轻走最峰
大娘眶一红,把信封收了。
他们吃完走的时候,大娘拿三大包肉给他们一人一包。陈东君和于今清都不好意思收。大娘有着急地用生涩的汉语说:“好吃,好吃,多吃。”
此行莫恨天涯远
几见狂蜂恋落花
大娘汉语不太好,朝他们连说了几个“好”,又说了“肉”,“酸”之类的词,就了帘。
丁未空唱的是一首藏语歌,也是他唯一会的一首,那时候他刚伍,好奇跟着学的,一个一个发音死背来,连什么意思都不知。
恰似东山山上月
咫尺理塘归去来”
大娘从小屋门伸一个脑袋来,“吃饭,吃饭。”
陈东君一边帮于今清拌匀白糖,一边问:“你每个月都来?”
化作佳人绝代容
跨鹤飞意壮哉
清风过草地,把沧桑深沉的歌声带往远方。
清明过了自去
――“自己想。”